人,等待追兵一到,便讓自己等人死無葬身之地。
可現在這和尚被自己破了法,又搬出巖吉大和尚來鎮住了他,這才讓其不戰而退。這臨走之時順水推舟做了個人情給自己,估計也是砍在巖吉大和尚的面子上。
巖玉召心裡不由暗笑,要是這小和尚知道巖吉大和尚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圓寂了,還會不會這麼主動的幫自己。
“我這是怎麼了?”老米幽幽的回過神來,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腳完全失去了感覺,剎那間一股鑽心的疼痛感直襲上他的心頭,冷汗瞬間流滿了腦門,疼得喊都喊不出來,更別提說話了。
他這一嗓子,倒是把離他不遠的阿季給嚇了一跳,死胖子嚷嚷道:“臭要飯的,還沒死呢,老子這就把你腦袋都給削掉了去,讓你再咬老子。”
他還以為這老米依舊是那具被線蠱控制的行屍,當下幾步走過去,一腳踹在老米的胸前,用那火把的木柄就要朝著他的腦袋插了下去。
“住手!”雨師爺趕忙攔住了他,說道:“你這傢伙,怎麼這麼魯莽,沒看見他剛才說話了嗎?這人剛才只不過是被幻象迷惑了心智罷了,現在已經沒事了,怎麼還能要了他的性命。”
老米本來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頭頂上那尖銳的木棍就要朝著自己的額頭上插來,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心道是難逃一死了。沒想到居然被雨師爺給攔了下來,這才好不容易的撿回了一條性命。
“疼!好疼!”老米費勁了全身的力氣,終於吐出了一句話,整個人突然兩眼一黑,就暈死了過去。
巖玉召走上前來,翻了翻老米的眼皮,抬頭對雨師爺說道:“沒事,這傢伙只是暈過去了。我現在把他的手腳接上,過個把時辰也就好了。”
雨師爺點了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遞給了他,說道:“把手腳接上以後,在他的關節處擦一些這個盒子裡的膏藥,十多分鐘應該就會沒事的。”
其實雨師爺這身上,各種各樣的藥品都帶了不少,但帶的最多的就是這外傷藥。他知道從猺寨裡出來,要到昆明城,光這路程就要走上一個多月,路上難免遇到些磕磕碰碰,土匪強盜什麼的,血光之災不斷。
雲南這地方可不是什麼太平之地,說是你報了誰誰誰的名字,就能暢通無阻。很多時候,那些大人物往往都會陰溝裡翻船。
大人物帶著幾個隨從吃著火鍋唱著歌行走在山間,一群吃不飽飯的窮人剛剛轉行做小土匪把你綁了,你說你是龍運飛他們就會放了你了?
想得美,他們一定會搶光了你們錢,糟蹋了你們的女人,然後把你們給撕票了,這樣才是最保險的。
而且這鬼地方,山多林茂,殺個把人絕對是神不知鬼不覺,連屍體都找不到。
反倒是那些有了些名望的大土匪,才會有這方面的忌憚,不敢和這些大人物過不去。不為別的,樹大招風啊。這些明面上的頭頭腦腦,他們要是不小心被抓住了,自己不光要笑臉伺候好了,說不準還得把人家賠錢送回去。
大土匪們都是有基業的人,佔據了最肥的地形,賺最多的錢。要是為了這些許小事得罪了別人,開著軍隊到你家門口,打你幾次你就吃不消了。這些個大土匪,誰也不想再過那種風餐露宿的日子了,他們吃不起這個虧。
但那些小土匪呢,他們混出來以後,最終也逃不過被大土匪收編的日子。要不然就繼續小打小鬧,不要被人給揪出來。
這些東西說起來,倒有些鬥獸棋的意思。大象吃老虎,老虎吃貓,貓吃老鼠,老鼠轉過身來又吃大象。
但說一千道一萬,便是山間野路險象環生,你也不知道下一幕會發生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所以多帶藥品,有備無患。
巖玉召結果雨師爺遞過來的小盒子,動手將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