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肢全部復位,這骨頭脫臼,就是那些一下子的事情,復位也是那麼一下子。
巖玉召開啟盒蓋,裡面是一層黑漆漆的油狀物,直接用手指沾了一坨均勻的塗抹在老米脫臼的關節處。
老米沒過一會兒就醒過來了,他緩緩地爬起身來,發現自己的身上居然不再疼痛了,這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朝著雨師爺和巖玉召千恩萬謝,反而有些害怕阿季。
阿季剛才那眼中泛著血光要殺自己的樣子,已經給老米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一時間居然不敢跟他說一句話。
阿季倒也不是小氣的人,拱手朝著老米笑道:“剛才有點誤會,把你嚇著了吧,莫怪莫怪。”
老米卑賤的笑著,躲到了巖玉召的身後。
巖玉召將盒子還給了雨師爺,問老米:“你現在沒事了吧?”
老米活動活動胳膊腿,笑道:“我好像已經全好了,身上一點也不疼了。”
巖玉召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趕緊啟程吧。剛才聽那和尚說的,咱們後面還有追兵,不抓緊時間趕路,怕是逃不掉了。”
雨師爺也點了點頭,現在這追兵離自己多遠,誰也不知道。但是雨師爺從那小和尚的話中估摸出來了一些東西。 就在雨師爺和那清秀小和尚討價還價之時,巖玉召卻想起了兒時巖吉大和尚的話語:所謂幻象都是由人心中的邪念而生,要剋制心中的邪念,使得心臺一片清明,加持誦讀佛經,堅定我心,便可看破這世間一切虛妄。
“蒲家吧米,安南道…”不知何時,晦澀難懂的經文緩緩地從巖玉召的口中唸了出來。
他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想讓自己的心靈迴歸一片清明,恍若處子一般純淨。
巖玉召對於佛理的悟性極高,他自幼跟隨巖吉大和尚修行,佛根深種。
隨著口中的佛經呼吸,他很自然的就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阿季的身上掛滿了醜陋的行屍,但是他知道這些東西無法對自己造成傷害,所以一點也不在乎,反而對巖玉召的表現非常的奇怪,上前去想問問情況。
可他還沒動身子,就被雨師爺給攔了下來:“別去打擾他,他貌似是在想辦法。”
此時那黑漆漆的線蠱也已經銷聲匿跡了,雨師爺現在心裡也有些拿不定注意,這些東西到底哪些是真實的,哪些又是虛妄的。
他猜想著,眼前官道上的這片墳地一定是虛妄的,他還沒見過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直接把一片埋骨之地給搬到別的地方去。可這些線蠱是不是虛妄的呢?他還真有些拿不準。
乞丐老米的情況,有可能是被線蠱控制,也有可能是被幻象迷惑了心智。
這清秀小和尚顯然精通幻術,製造出來的幻象,虛虛實實讓人防不勝防,這還真有些難辦了。
難道就這樣被困在這裡等天亮?雨師爺想都沒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誰知道太陽出來以後,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但是十有**都難逃一個“死”字。
雨師爺為龍運飛謀劃了大半輩子,沒想到自己一個不留神,就陷進了小和尚埋伏好的幻象之中,真是陰溝裡翻了船。
其實這也不怪他,兩軍交戰兵法佈置,與這捉對廝殺不同,只有利用環境因素和特殊地形才有利於計謀的施展,而現在天時地利都不在自己這邊,前有狼後有虎,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算是不錯了。
雨師爺本來一直想套那小和尚的話,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可那小和尚精得跟猴一樣,不管怎麼問,都不暴露自己真實的行蹤,兩人一來一去打起了峰機,說得模凌兩可玄而又玄,還是沒搞清楚這其中的奧妙。
就在這時,巖玉召突然睜開了眼睛。
“道南無解。安科摩”他口中的經文聲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