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過,驚得她大叫一聲坐了起來。
“把你驚醒了?”
笑菲喘著氣,瞪大了眼睛,突看到耶律從飛坐在矮凳上,手裡正拿著團扇。玉茗和玉華蹲跪在一側,眼中露出羨慕的神色。她匆匆移過目光,猛然發現為什麼她會害怕耶律從飛。他給她的感覺和父親給她的感覺如此相似。
見她驚魂未定,耶律從飛抱歉地說道:“怕你著涼,反而驚著你了。”
笑菲這才瞧見身上搭著幅絲緞。她垂下眼簾低聲說道:“殿下怎不叫人通傳一聲?於禮不合。”
“呵呵,既然你來了幽州,又快成為我的妻子,不必太過講究漢人那些規矩。”耶律從飛終於看到笑菲的面容。她不是驚豔的美女,羸弱的面容惹人生憐。若不是和她交過手,單看相貌,他絕對想不到眼前的沈笑菲會是心機深沉、善於謀略的女人。
笑菲輕輕咬著唇,聲音放得更細柔,“雖說我快嫁給你了,可婚禮未舉行之前殿下如此,妾身擔心杜侯爺與衛大人不喜,傳了出去,有失天朝顏面。殿下還請忍耐幾日,等成親之後……”
她的臉漸漸浮起一層紅暈,嬌羞莫名。耶律從飛看得一呆,暗歎她的風姿無人能及。終於得見真容,耶律從飛心裡充滿了喜悅。他微笑道:“笑菲不必擔心,原本杜侯爺與衛大人陪著從飛前來,見你睡著,他們便在外間等候。”
他知道,還讓耶律從飛大搖大擺地進來?還讓他坐在她的榻前?!他還坐在外間?!笑菲低著頭掩飾住眼裡的失望,輕聲說:“還請殿下外室奉茶,容笑菲稍整儀容。”
耶律從飛應了聲,微笑著站起身出了臥房。
笑菲這才抬起頭來,眼神漸漸地就冷了。她懶洋洋地下了涼榻,梳洗整齊後扶著玉茗的手慢吞吞地出了臥房。
外間杜昕言、衛子浩和耶律從飛正喝茶談笑,見她出來,杜昕言直率站起身來笑道:“聽說沈小姐昨夜醉倒不適,本侯著實過意不去,不知現在好些了嗎?”
笑菲心裡暗罵杜昕言不要臉,往玉茗身上一靠,細聲細氣地答道:“多謝侯爺的醒酒湯。我飲得太多,頭暈得很,意氣之爭果然要不得的。”
她半個身子都靠在了玉茗身上,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耶律從飛趕緊起身,自然地伸手扶她坐下。笑菲借勢半倚,回眸嗔了他一眼。
白痴也能看出來笑菲對耶律從飛的情意。杜昕言的眼睛才眯了眯,就看到笑菲眼裡閃過的得意。他心中長嘆,指著桌上剛沏的茶笑道:“殿下特為沈小姐帶來的好茶。酒醒後易渴,用點兒茶水會好受些。”
耶律從飛親執茶壺為笑菲斟茶。他滿臉歉意地低語道:“怪我魯莽吵醒你了。”
“不妨事,能見殿下,笑菲心裡高興。”她斯斯文文地接過茶,瞟了眼衛子浩和杜昕言,什麼話也不說,低著頭擺出一副害羞的模樣。
若不是一路上被她戲耍得頭冒青煙,衛子浩實在不敢相信眼前賢淑端莊的人是沈笑菲。他輕輕地撞了撞杜昕言,眉眼間寫滿從此倒黴的人是耶律從飛的字樣。
杜昕言看在眼裡,突笑道:“咱倆杵在這裡,沈小姐看殿下的眼神是春風,看咱倆的眼神都變飛刀了。雖說成親前沈小姐不方便與殿下攜手出遊,咱們也不能讓殿下和沈小姐苦挨相思!子浩,咱們走吧!”
意思是隻要不出驛站,在這裡約會他可以不管。
笑菲的腦袋已經低得不能再低。她想裝害羞,自然要裝足十分。此時她端莊地坐著,嗅著茶香心裡充滿了疑惑。
“婚禮定在七日後,侯爺莫忘了與從飛痛飲之約!”耶律從飛大笑著對他們拱了拱手,並不挽留。
“早盼著那一天了!殿下寬坐!”杜昕言乾淨利落地起身,和衛子浩揚長而去。
他們一走,耶律從飛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