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
話說,這女人生個孩子就好比去一趟閻羅殿,大周的皇后身嬌肉貴的,莫不是真的受到這場波及太深,提前動了胎氣要早產了?!
於是乎,就看見駕車的一名侍衛終於忍不住了,輕輕地叩了叩車板後,壓低聲音問道:“主子,要不要屬下們停下馬車,尋個地方給皇后接生?”
馬車裡,正處於煎熬狀態的陳葉青已經有些意識模糊,想到幾天前杜離貼身照顧在他身邊,不止一次的擔心他這腹中的胎兒過大會影響他的生產;當時他還覺得沒多大可怕的,畢竟杜離的醫術他信得過,趙禮也親自挑選了宮中資格最深的接生嬤嬤送到了芙蓉宮;他只要在生產的時候全力一拼,剩下其他的事情根本用不著他操心。
只是沒想到,事事都在轉變;他怎麼也沒料到這個孩子會在這個時候忽然跳出來折騰他;腦海深處,不斷地盤旋著關於他在現代時,偶爾聽見的一些胎兒過大,造成產婦難產的事蹟;難產這個詞語,就算是擱在醫學水平發達的二十一世紀那也是婦產科的一件頭等難事,更何況是現在這個什麼水平都落後的封建社會啊。
陳葉青在迷糊間,開始深深地檢討自己,覺得自己定是作孽太多,老天爺看不下去了這才給了他這樣一場撕心裂肺的痛楚懲罰他;要不然,為毛嫻貴妃不胎兒過大?為毛曹貴人不難產生子?為毛多有催悲的事情都找上了他?!
趙煜懷中抱著陳葉青,眼睜睜的看著懷中的女人開始翻白眼意識模糊,一時間大驚失色的他再也顧不上什麼,衝著夏鳳輕就是一通狂吼:“你真想害死她嗎?你難道看不出來她這是要撐不下去了?快停下馬車,速去找穩婆。”
夏鳳輕相比較趙煜的崩潰要顯得冷靜很多,正如他剛才看過陳葉青的下面一樣,自然是清楚這羊水只要不破,胎兒就不會提前生出來,孕婦此刻腹痛難忍不過是前奏罷了;可是,在他看見陳葉青那副顯然快要撐不下去的模樣時,還是忍不住揪心了一下。
對著正在叩門板小聲請示的屬下,夏鳳輕猶豫了一下,隨後才慢慢開口說道:“找一處能歇息的地方,再遣人悄悄回京,抓一個大夫過來。”
從離開京城到現在,前前後後至少也過了多半天的時間;這個時候讓手下回京抓大夫,這前後需要折騰的時間光是想一想就是一大筆;不過,既然夏鳳輕肯鬆口為了陳葉青停下行程,已經算是算他還有丁點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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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夏鳳輕所講,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根本連個過路的人都沒多少;再加上如今寒冬已至,不管是遠處還是近處都是一片白雪茫茫,此刻別說是個人影了,恐怕就連冬天出來覓食的雪兔都不願意在此停留。
如果不是陳葉青的身子真的有撐不下去的趨勢,夏鳳輕也不會下令在此停下。
不過好在上天垂簾,就在這空蕩的幾乎沒什麼人的官道上,不遠處卻是有一座破廟;廟中雖然髒亂不堪,但好歹還有四壁,勉強能擋風雪,也算是能暫時安窩了。
陳葉青被夏鳳輕從馬車上打橫抱下來,身後跟著走一步就咳嗽一聲的趙煜;數十名大夏的大內高手先草草的將破廟處清掃了一遍,將廟門口的兩扇破門卸下來當成床板,又將馬車裡的一張褥子取下鋪在上面,雖是簡陋不堪,但總比躺在荒外沒人管來的強。
陳葉青在被夏鳳輕抱下馬車放在床板子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