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用眼神。可現在是在家裡,平時陳晨一回到家,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話非常多,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嘴就停不下來,恨不得把在公司憋的話,全部在家裡說出來。可是現在,她竟然沒有話了,難道是因為前兩天她說的太多,肚子裡面沒詞兒了?不像。或者還是說,她準備在家裝把酷?
陳晨異樣的表現,讓吳天的腦子裡面一直胡思亂想,猜測對方的真實想法。什麼事情都怕猜,一猜起來,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會冒出來。而且越想越歪,越想越壞,人們總是喜歡把事情往壞處想,吳天也不例外。
就在這樣安靜、沉悶卻又十分詭異的環境下吃完早餐,吳天來到客廳內坐下,隨手拿起一本科學類雜誌,表面上翻閱,實際上卻在用餘光不停的往廚房瞄。這女人今天怎麼連他有沒有安排都不問了呢?她以前不是最喜歡問這個問題嗎?前兩天陳晨問的時候,吳天愛答不理的,不是不願把自己的安排告訴對方,就是欺騙對方。可是現在。陳晨不問了,吳天反而渾身不舒服,希望對方問。這算不算是病?應該算吧!什麼病?賤病!
賤人,就是矯情!
過了十幾分鍾,陳晨用毛巾擦乾淨手,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吳天見到之後,立即坐正身子,餘光也收了回來,‘認真’的看著手中的雜誌。
陳晨什麼也沒有說,坐在沙發的另一端。也從茶几下面拿出一本雜誌,不過是服裝類的雜誌,身子靠在沙發背兒上看了起來。自始至終,沒有跟吳天說一句話。
由於陳晨離吳天太近,所以就算吳天不想去看,還是會瞄到陳晨。
見到陳晨的舉動,吳天微微一愣,沒看電視,也沒和他說話。而且跟他一樣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雜誌,她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這兩天陳晨沒有跟他說,但是吳天的心裡非常清楚,陳晨一直希望跟他約會。出去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就像兩人掉到湖裡面的那個週末一樣。
吳天之所以坐在客廳看雜誌,就是想告訴對方。他今天沒有任何的安排,不想睡覺,不想防護區。可是對方好像沒有看出來似的。什麼也沒有問,什麼也沒有提,難道她已經不準備跟他約會,心灰意冷了?
‘說呀,你倒是開口說話呀,只要你提出來,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吳天在心裡大聲的吶喊著,雖然表面上他看起來很平靜,但是內心當中早已經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不停的翻滾,狂風驟雨,電閃雷鳴,一刻也平靜不下來。如果仔細的去看,就不難發現,吳天的眼睛當中已經開始冒著火光了,就好像兩團熊熊閃燃的火焰。可是,陳晨卻好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樣,靜靜的看著雜誌。
吳天真想把對方手中的報紙搶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後質問對方:是雜誌好看,還是老子好看。
不過一想到這麼不要臉的問法有損自己的男子漢形象,吳天也就打消了這麼做的念頭兒。
但是,心中有火卻無法發洩出來,這是非常難受的。
按說吳天的坐功是非常厲害的,在公司的時候,他為了看資料,可以坐上七八個小時不動屁股。可是現在,也僅僅坐了不到半個小時而已,就感覺屁股疼的厲害。彷彿屁股下面坐的不是沙發,而是狼牙棒一樣,而且還是燒紅了的狼牙棒。
不行,一定要轉移注意力!
吳天覺得,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變成了比拼,一場關於耐心的比拼。他在裝,陳晨也在裝,就看兩人誰有耐心,能夠一直如泰山一樣,不管發生什麼都巍然不動。誰最後裝不下去,那麼誰就輸了。
如果是他輸了,那麼陳晨一定會很得意,因為她想到了一個可以治他的方法,讓他渾身難受不自在。如果他贏了,那麼陳晨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付之東流,而且以後在面對吳天的時候,更沒轍了。
吳天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