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一旁,劍眉微抬,並不在意:“那與臣何干?”
李羨魚認真想了想。
稍頃,許是想象出那名臣子聽見這句話時的表情,便忍住笑意,點頭應道:“好像確實沒有什麼關係。”
經這一鬧,李羨魚低落的心緒也重新輕盈起來。
她從臨淵的懷中起身,在他旁側的玫瑰椅上坐落,微微仰臉問他:“今日是先批奏章,還是先用午膳?”
臨淵側首看她,似是憶起方才的情形。
李羨魚坐在長窗前,托腮望著庭院裡的梧桐樹。
秀眉微蹙,悶悶不樂。
他思緒微頓,改為問她:“公主想出宮遊玩嗎?”
李羨魚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
她輕愣了一瞬,有些支支吾吾地道:“可是,我們還有奏章沒有批完……”
臨淵道:“回來再批。”
李羨魚頓了頓,又道:“我們午膳也還未用。”
臨淵答:“宮外亦有酒樓。”
李羨魚羽睫微閃,也沒說好與不好。
僅是悄悄將方才的那本奏章合攏,拿案几上的白玉鎮紙壓住。
以防在殿內無人的時候,被風吹走。
臨淵薄唇輕抬。
他站起身來,遞手給李羨魚。
李羨魚也起身,將指尖輕搭上他的掌心,杏花眸裡浮起盈盈笑意:“我這便去拿幕離。”
正午時分,兩人離開皇城,同至鶴望街上。
即便如今是夏日,這條胤朝皇城裡的主街依舊熱鬧。
遊人攤販交織來去,貨郎手裡的響鼓咚咚,叫賣聲接連不絕。()
李羨魚戴著幕離,從攤販處買來兩碗消暑的烏梅湯,又牽著他往偏僻的陰涼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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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心中掛念,不知不覺間,倒是再度走到他們曾經買過話本的那處暗巷。
一整個春日過去。
暗巷內並無多大的變化,鋪地的青石也未見得多添新裂。
唯獨不同的是,那株茂密的銀杏樹底下,不見了那名賣話本的攤主。
李羨魚覺得奇怪。
她將幕離撩起些,拿團扇輕輕扇著風,左右環顧,覺得這個夏日裡,再沒有比銀杏樹底下更好的納涼地界。
那名攤主應當沒有換地方的緣由。
難道是今日中暑,不能出攤?
她這般想著,便捧起手裡的烏梅湯淺飲一口。
湯熬得很濃,酸得她連暑熱與賣話本的攤主都拋到腦後,只顧著抬手緊緊拉住臨淵的袖緣。
“臨淵,你有帶糖嗎?”
她秀眉蹙緊,艱澀啟唇:“這烏梅湯也太酸了些。”
臨淵沒有隨身帶糖的習慣。
他遂執起李羨魚的手,帶著她往巷外行去:“臣帶公主去買。”
李羨魚連連點頭。
這條暗巷不深,他們很快行至巷口。
還未回到鶴望街上,倒是見街邊門扉一啟。
屋宅內走出一名將要出攤去賣麥芽糖的老者。
李羨魚杏眸微亮,提醒臨淵:“麥芽糖。”
臨淵頷首,快步過去,對他道:“一袋麥芽糖。”
“好嘞。”
老者剛出攤就遇到生意,自然格外熱情。
他手腳麻利地裝出一袋,遞給李羨魚的時候,金黃色的麥芽糖滿得都快要從袋口掉落。
李羨魚匆促拿起一塊,放入口中。
香甜的麥芽糖入口,霎時便將烏梅湯的味道驅散。
李羨魚眉眼微舒,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