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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於她眼中我不過是個周旋於無數無知少女間的花花公子,就算遊戲裡能做出下跪求婚的動作,我也應該做過不少回了吧。

真情與形式之間,或遠或近,有著相當的距離。那時任何衷腸的訴予都頗顯蒼白,唯一一次告白像是一則逗逼小丑的惡作劇。

有人說,喜歡一個人就會漸漸變成對方的樣子,就算後來不再喜歡。我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但她對我而言是真的。再後來,託她的福,柏拉圖的神蹟在我的世界上出現了,她的歡喜一如我的歡喜,她的悲傷一如我的悲傷,心中真實存在過的她同我靈魂共生共滅。

我對著黑不溜秋的手機螢幕泣不成聲,準確來講是壓抑著聲音,雖然房間裡面空空蕩蕩,可隔壁周圍旁耳眾多。我聰明地扭高音響,以掩蓋我的盡情釋放的哭聲,我還嫌它掩蓋不夠完全,大聲、再大聲……

這是一首極度悲傷的音樂,它的背景是一則生離死別的愛情故事,曲目轉換時的安靜,讓我不得不止住哭聲,避免穿幫。輪到一首單戀的悽美婉轉的歌曲,它……

我把哭聲再次壓抑,把音響關停——還不是遭到鄰居投訴的緣故。牙都沒刷,就一頭栽到床上睡了。

以往消愁段數十分低的啤酒,徹底敗給了睡眠。明天一早我心情暢快地刷牙洗臉出門上路。鄰居目光在我臉部的短暫停留,更添一道春風。

邊理被晨風吹得有點亂的頭髮,一邊踏入公司的大門,一進部門辦公室就聽見張月鹿跟同事聊起昨晚遊戲,比起之前多了好些男性的聲音。

我在歡聲笑語中一聲不吭,也罷,像我這種新來乍到就頻頻早退還優哉遊哉的傢伙,沒有被翻白眼已經不錯了。同事不會跟我打招呼——除了峰哥。

“早。早。早……”他跟幾位同事打完招呼後,來到我旁邊也輪到了我。“早。”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熱鬧,其實是落寞反襯出來的。余光中張月鹿看了一眼我的臉,隨後內部通訊發資訊來:“你失戀啦?”

今天的心情像那天的氣球一樣被無情爆破。

“是又怎樣?”張月鹿又看了我一眼,而我的臉平靜如故。

然後張月鹿說了幾句鼓勵的話,還以自己女性的角度給我做異性戀愛心理的簡短分析。最後,讓我心絃一震的是一抹顏文字——“^^”。

第一次見張月鹿發顏文字。情的顏文字讓我心暖,張月鹿的顏文字卻讓我無比心酸。我轉臉看她,她發覺又轉臉看我,嘴角豆角成熟似的開始上揚,露出亮潔的牙齒。

自始至終所看不透的張月鹿,在我眼裡展現的是一抹天真的邪惡微笑。

“你怎麼還不試試遊戲呢?”張月鹿放棄了內部通訊,轉而跟我說話。

“我自有打算。”我回答道。

“噢,不開心的讓它過去唄。失去說明不是你所能擁有的,沒什麼過不去、不會過去的啦,嗯?”

嗯哼,你也會成為過去的。我在心裡借力打力暗自爽。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素菜。”她還記得我堅持吃素的。

“就你和我?”

張月鹿稍稍一楞,“可以啊。”

雙人桌,坐著我和張月鹿。

我什麼都沒點,而上次張月鹿請我那回我要的那種,她居然脫口而出。

“為什麼不吃?”

“你是不是很喜歡當策劃?”

張月鹿看著我,一會眼眼睛眨了眨,眼珠骨碌骨碌地轉,最後停住了,和我對視著。

她眨眨眼,用力點了點頭。

算你誠實。

隨後我點了一份,忍痛割愛沒有再點自己以往最喜歡的那款,因為我的對面——超近距離破壞星張月鹿堂而皇之要吃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