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有精通命理的朋友說這個彭撼春不利於他政治前途,陳春雷都沒有在意,但他沒有預料到一棵好苗子是如此脆弱,自尊強烈的彭撼春因為家庭關係,又不肯稍稍低頭向圓殊說明情況,便被人設計落入圈套,再也沒有爬起來,有種人如西楚霸王,斷然不肯渡烏江,所以他們的世界裡沒有東山再起,陳春雷當年想挽救都無從下手。
陳春雷不希望需要再放一張陳浮生的照片在相簿供他作白髮人對黑髮人的緬懷追憶。
摘下眼鏡,靠著普通材質的椅子,閉目養神,老人喃喃道:「錢子項,不要奢望讓陳浮生和陳圓殊成為你我之間的勝負手。我跟你下了二十多年和棋,不想功虧一簣。」
陳浮生從走出深山到上海和南京廝殺拼搏不過兩年時間,自然揣摩不出陳春雷掩藏在平凡臉譜後面的凝重心思,就算知道老人所思所想,他也不後悔在陳家所作所為,他生在一個卑不足道的農村單親家庭,成長於貧瘠黑土地,茁壯於長白山中,早早養成了做錯事也不後悔的偏執,出了陳家與王虎剩通完電話後,他原本應該趕去江蘇議事園酒店和幾個石青峰王儲牽線搭橋上的酒店業精英喝喝咖啡聯絡感情,因為吳涼的規劃中有提起建造一家經濟型酒店,陳浮生對此很上心,就想事先摸摸底,在沒有確定吳涼那支團隊戰鬥力是否真正彪悍之前,陳浮生還沒懶惰到做甩手掌櫃。只是在陳家走了一遭,他有些長期奔跑衝刺後的倦怠,打電話讓王儲取消會面,雖然有點得罪人,陳浮生還是沒有打算向出乎意料的王儲解釋什麼,掛掉電話後窩在奧迪a4中聽歌,京劇,《擊鼓罵曹》,也許是錯覺,他總覺得這些京劇大家的唱腔遠不如酗酒後老傢伙那般蒼涼,沒一股讓人心馳神往的韻味,不過聊勝於無,加上黃丹青恰巧頗喜歡這一曲,陳浮生也就樂得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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