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想要抱孫子,要是現在沒著落,到時候不知道她的血壓會不會飆高?而他們會不會以為她年紀快要拉警報,才惡意要詐嫁給封弼其?
厚,怎麼辦呀,她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羽必夏坐在車內,無聲地哀嚎著,煙是一根點過一根,抽的量恐怕已經是她一整年的份,但她停不下手,只因她煩躁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順手又想點一根菸,但抓起煙盒一看,裡頭已經空空如也,嗚,她更想哭了。
她孬、她懦弱、她沒用!
“必夏?”
正暗自哭嚎著,卻瞥見鐵門開啟,封弼其從裡頭走了出來。
“嗨。”她唇角微微抽搐,笑得很心虛。
“嗨什麼嗨,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我打了那麼多通電話給你,你怎麼都沒聽?”他開啟門,一把將她拉出來,難以置信車裡頭竟飄出陣陣煙味。“你居然抽菸?!”
“不是我啦,是剛才車上的人!”她很自然地撒了謊,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面前硬生生矮了好大一截。
“是誰?”他眯起陰冷的眸,不悅寫滿俊臉。
“小殿子。”她不假思索地供出人名。
“是誰?”
“跟我合作很久的一個攝影師,他失戀,我陪他嘛,就這麼簡單。”呵呵,她發現自己相當有說謊的天分。
“他失戀關你什麼事?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孕婦?”封弼其老大不爽,但牽住她的手力道卻是恁地輕柔滑膩。“現在都已經幾點了?你會不曉得太晚睡覺對胎兒不好嗎?”
事實上,他想問的是她的身體。
她的氣色很差,他擔心她,卻又不敢表露得太明顯,只好捺著性子不派人追查她的行蹤,但等到時間一分一秒地經過,眼看著短針滑過十二點,他覺得理智被時間殺得片甲不留。
正要去找她時,才瞧見她已在門口,剛才摸了引擎一把,涼得徹底,表示她回來已久,只是不知道她為何不進到裡頭。
是還在生他的氣嗎?
“你怎麼不說對母體更不好?”胎兒、胎兒,沒這個媽,有那個兒嗎?
但事實上,現在是沒媽也沒兒了,老天啊,請給她坦白一切的勇氣吧。
“你難道還需要旁人跟你嘮叨嗎?”他側眼偷覷著,確定她的臉色比下午時好,高懸的心總算是降了下來。
能夠當陪客,就表示她的身體應該沒那麼不舒服,只是那個小殿子到底是何許人也,下回非跟沐華打聽一下不可。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走進客廳,羽必夏停下腳步。
也許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趁現在激怒他,然後趁機把話說清楚,行李款一款準備走人。
“沒什麼意思。”封弼其鬆開手,走到飯廳坐下。“你已經是大人了,你那麼懂得照顧你那三個妹妹,難道會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
微挑起眉,她有些意外他竟回出這麼有人性且有邏輯的話,一時之間,難以藉題發揮跟他槓上。
怪了,他以往都會回話的,今天是怎麼了?
忖著,看了時間一眼,愕然發覺現在是凌晨三點。
“喂,你怎麼還沒睡?”她驚詫極了。
封弼其沒料到她突來一問,咳兩聲,故做輕鬆地回,“只是剛好起來上廁所。”
“是嗎?”上廁所有必要穿得這麼體面?
轉頭瞥見餐桌上擺了幾道菜,她很疑惑地看著他。這個時間,吳嫂應該回去了吧?
“我上完廁所之後,覺得肚子很餓,所以弄了點吃的東西,你要是餓了,可以隨便吃一點。”口吻很隨性,彷若只是隨口問問。
羽必夏眨巴著眼,一股暖流漾在心底。
說什麼東西呀,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