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怕啥?我們本來就是來吃苦的嘛,我不去,也總要有人去。再說,你放心,我不怕吃苦,我一定能幹出個樣子來。”葛文軍笑著安慰著黃秋月。
“可是,你這一走,我們不又要分開了嗎?”黃秋月的眼圈紅了。
“你看你,現在怎麼動不動就哭。以前那個堅強的黃秋月哪去了呢?我們不是可以寫信、打電話嘛。再說,都在一個分割槽,總是有機會見面的。”葛文軍又安慰道。
“大叔還好嗎?”黃秋月又問道。
“好,好著呢。小鳳經常去看他,我爹可喜歡小鳳了。有她在,我爹一點也不寂寞。”葛文軍笑著說道。
黃秋月聽了,心裡隱隱的不是滋味。
“等下次我回冰城,我也去看看大叔。”黃秋月低著頭,想了想說道。
“沒事兒,我爹不挑這個。我爹說了,讓我好好對你,處處都要讓著你。”葛文軍笑著說。
“那你可要聽你爹的話呀。走,這都中午了,我領你吃飯去。分割槽旁邊有一家小店,做的江魚可好吃了。”黃秋月又笑了,提起包,拉著葛文軍向機關樓外走去。
“哎呀,對了,我還得趕緊到大門口去等車呢。宣傳科有輛車要到九團去送書,幹部科胡幹事給我聯絡完了,讓我搭個便車。不行,我不能跟你去吃飯了。”葛文軍忽然想起了這件事,看看錶著急的說。
“啊,你現在就走啊?可是,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黃秋月一臉的焦急。
“邊走邊說吧。”葛文軍接過黃秋月手裡的包,倆人一起朝門外走去。
到了分割槽大門口,黃秋月又叮囑道:“到了九團,別忘了給我打電話,電話號碼總機都知道。另外,你可一定要抓緊時間複習功課,我在機關這邊給你盯著點,幹部科一來考研的通知,我就第一時間替你報名,你只要努力複習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管。記住沒有?”
“記住了。你每回都說考研的事,我都有點聽煩了。你就不能說點別的?比如想我了什麼的。”葛文軍笑著說。
“去,我說正經的呢。你要是考不上研,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別忘了,咱倆定的時間可是還不到一年了啊。”黃秋月深情地看著葛文軍說。
“哎呀,忘了,你等等我啊。”黃秋月像想起了什麼,向分割槽門外的大街上跑去。
一輛墨綠色的依維柯客車開了過來。
“是到九團去的嗎?上車吧。”一名上尉招呼道。
葛文軍提起包,上了車,又搖下車窗,向外張望著。
這時,黃秋月喘著粗氣跑了過來,從車窗遞進一個鼓鼓囊囊的塑膠袋,說道:“拿著路上吃。”
車子開動了,葛文軍從車窗探出頭去,招招手。
黃秋月的淚水又湧了出來,她追著車子喊道:“別忘了給我寫信,還有打電話。”
“忘不了。”葛文軍大聲答應道。
從車窗向後望去,還在原地站著的黃秋月顯得越來越遠。漸漸地,看不清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二十八章(3)
第二十八章(3)
依維柯客車行駛在邊防公路上。
七月下旬是大興安嶺披上豔麗盛裝的最美季節,遠處山巒疊翠,萬傾林海一片碧波。路邊,多是白樺林,而白樺林中最多的又是紫紅色的柳蘭,這林間路旁疏疏密密的紫紅色串串花兒依傍著白樺潔淨挺拔的樹幹別有一種韻致。
坐在前面的那名上尉扭過頭來,衝著葛文軍說道:“你是剛分來的?哪兒畢業的?叫什麼名啊?”
“報告首長,我叫葛文軍,是新分來的國防生,從冰城大學畢業的,剛在陸軍學院進行了一年的培訓。”坐在堆滿圖書的座位上的葛文軍答道。
“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