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習慣性的在睡醒後撓撓頭髮,瞟一眼這個人——
他晚上沒有回來過?或者是已經睡醒了?而那張玫瑰花床上看不出有無睡過人的痕跡。
疑惑一閃而過,我爬下蓮花臺,自顧自地走到那方圓桌前,瞄來瞄去,眼睛幫著我,終於找到一個看起來像是茶壺的東西——
這裡的確是藝術品的殿堂,樣樣東西都精緻!
我揭起那片花冠,看看裡面,確定了裡面是茶水以後,倒在一個金色喇叭形的杯子裡,喝一口,有點涼,但確實是好茶。再看看放下的茶壺,歪著頭仔細瞧,連它也像一朵花,一朵盛開的金色鬱金香花,而茶蓋就是一片花冠。
這裡是一個有無數的花的造型的世界,卻又不覺得脂粉氣,只覺得典雅與一種說不出來的妖冶,真是矛盾。
正想著多喝幾口涼茶解解渴,門外進來幾個女子——
我在一堆手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被整好了身上衣。這料子不錯,穿著睡了一夜竟然拉一拉、抖一抖就平展了。而頭髮被她們梳順後,又是一番折騰——
包括那件昨天被我脫下的有長長下襬的外衣,也被她們重新給套上了。
我皺眉,從鏡子中看向身後軟榻上的人,他在微眯著眼看著這一切,神情依然是懶懶的,又邪魅的——
“那位平躺著的先生,我,不喜歡太囉嗦與複雜的穿著打扮,如果你抓我來並不打算把我關起,也請你不要這樣對待我——”
我從鏡子裡盯著他,自己很想反抗,如果這些女子由我管理,我會把她們都哄出去,被一堆手侍弄的感覺,很不舒服,全身癢癢。
結果,我看見這個男子似乎做了個動作,那些沒有回頭的女子便似乎都看到了,她們在我身上亂動的手似乎也跟著改變了原來的打算——
一刻後,我發現自己頭上被梳得很利索,不是昨夜那種欲墜未墜,走猛了怕抖亂的髮髻,而是我無法形容的別緻與緊緻,還有一束髮尾垂在我的右側額角,晃來晃去,是我看起來很精神,又帶點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