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一家人要體面,要好差事,要權力。也想著因為手裡拿著賣身契,拿捏荀卿染這些貼身的丫頭。只要拿捏住了荀卿染和這些貼身丫頭們,她就敢慢慢地吞了這些嫁妝,甚至最終,一家人從奴才變成主子。
因此,她去齊二夫人那裡,就沒提要把荀卿染的嫁妝交給齊二夫人的話。
而原本,方氏曾當著她的面,和齊二夫人商量。說是這些嫁妝,是看著齊二夫人的面子給的,要荀卿染嫁過來後,就讓齊二夫人接手過去。齊二夫人心裡是如何想的她不知道,但齊二夫人嘴上是拒絕了。也是,齊二夫人和方氏處境不同。方氏獨門獨戶,上面沒有公婆,自然是恣意慣了的。齊家卻是一大家子的人,齊二夫人上面還有容氏老太君,還有妯娌,若這事說出去,齊二夫人要受排揎,名聲也不好聽。
後來方氏就讓她掌管這些嫁妝,還曾囑咐她,讓她過來後再把嫁妝交給齊二夫人。她困此沒敢在嫁妝上做手腳,卻也沒把嫁妝交出去。如果交出去了,她拿什麼轄制荀卿染。她可記得她當家的說過一句話,叫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她已經出了荀家的門,賣身契都在自己手裡,只要控制住荀卿染,她還怕誰?
現在,她的打算被一個丫頭說破了。
麥芽一個十幾歲的丫頭,怎麼會說,怎麼敢說這樣的話?佟家的抬起頭,看荀卿染似笑非笑的模樣,突然心裡發冷。荀卿染這一天的行事,她都看在眼裡,難道這位奶奶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狠角色?第一個要拿下立威的物件不是齊攸的人,而是她,這個方氏派來的人?
佟家的手有些抖,心裡盤算著,如果荀卿染要發作她,她能不能逃脫。
齊攸和荀卿染是新婚。齊攸雖然昨天冷落了荀卿染,但今天兩人手拉著手去宜年居敬茶。小丫頭們都傳開了,說四爺面上如何冷情,結果見了新娘子的面,就被迷住了。那取了元帕的婆子們,也都說四爺和四奶奶十分恩愛。容氏支援荀卿染,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方氏遠在荀家,借不上力。雖然有齊二夫人,但齊二夫人會為她一個奴才得罪容氏,駁回兒子嗎。
佟家的很快得出結論,荀卿染要下狠手整治她,她只能倒黴。方才荀卿染說要將她女兒配小廝,她當時並不太在意,現在卻害怕起來。那一腔如何從此飛黃騰達的熱念,轉瞬都化成了灰。她這一家子都在荀卿染手裡,荀卿染是個狠角色,她該怎麼辦?
佟家的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奴才冤枉,奴才實在冤枉啊。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有那樣的念頭。這鑰匙都是原來太太讓奴才照管,奴才早打算一過來就交給奶奶。不是奴才怕麻煩,是道理在那擺著,這些東西就該奶奶自己掌管著,或是給貼身伺候的姑娘們管,才合情理。”
荀卿染在上面看得噗哧一笑,“嬤嬤快點起來。”扭頭對麥芽叱道,“胡亂說些什麼,嬤嬤怎麼會是那樣黑心背主的?還不快把鑰匙還給嬤嬤。”
桔梗忙笑著把佟家的扶起來。麥芽冷哼了一聲,不情願地把鑰匙塞回到佟家的手裡。
“這丫頭最是有口無心,是我平時慣壞了她,不知從哪聽了什麼人的話,就誤會李嬤嬤。嬤嬤看在我的面子上,千萬別和她計較。既是太太的吩咐,這鑰匙依舊嬤嬤掌管著。免得人知道了,出去胡說。”
佟家的有些暈,不過她再糊塗卻不敢真的再收了那鑰匙,只恭恭敬敬地捧給荀卿染。
“不是姑娘要,是奴才,是奴才自己願意拿出來。”
“哦,是你自己願意,不怕太太知道了要怪罪你?”荀卿染笑著問。
“太太把奴才一家都給了奶奶,奴才一家就是奶奶的人,自然要聽奶奶的。”
“快給嬤嬤換好茶葉來。”荀卿染吩咐。
桔梗和麥芽拿了鑰匙出去。
佟家的被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