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般的遊走起來,將四散的碎冰才接住,卻不料舞衣的血色水袖已經纏上了他的腰,當下他後背發冷的同時,便將手中的碎冰朝舞衣投擲而去。
舞衣雖然雙眼血紅,但卻知道避讓,當下收了紅袖甩畫出舞蹈中的畫方,將那些碎冰盡數擋下,而那紅袖似乎灼熱異常,片片碎冰還未等落在地上,竟都便成了一抹抹水氣升騰起來。
容艾躲過這一纏,當下不再與舞衣相鬥,他知道舞衣已經血舞大成,硬拼的話,自己覺不是她的對手,當下飛身閃的遠了點,便從懷中摸出一隻奇怪的繡管在口中吹了起來。
有些凌厲的聲音似是鷹嘯又似是風吼,穿刺著人的耳膜。剛才還雙眼血紅,一臉戾氣吼著要殺了所有人的舞衣,當即就渾身如同被扎一般,不但臉露痛苦之色的縮手縮腳,更是將雙手緊緊地捂住耳朵,拼命的搖著頭。就在此時容艾一個縱身就出現在了舞衣的身後,舞衣剛要抬手,卻覺得脖頸被一切,當下便是栽倒在地上。
容艾立刻點了舞衣地穴道,從口中取下竹管收了起來,他臉色難看地看著倒地的舞衣,將她抓起靠在身上,伸手切上了她的脈。
漸漸地容艾的神色變的有些猙獰,最後他口中冷哼了一聲,便將舞衣打橫起,縱身消失於此地,過了好一會,他又獨自一人出現在此處,施展功夫為他人解開穴道後,自己卻躺在了地上。
眾人三三兩兩的醒來,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眼見容相和王總管倒在一起,便都上前去叫,哪知道容相大人是迷迷糊糊地睜了眼,而王喜王總管卻已經斷了氣。
“這……”容相一臉驚訝的看著身邊的王喜,抓扯著一旁的大臣們問道:“怎麼會事?王總管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怎麼也就死了?”
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說不上來個所以然。眾人瞎說著編了一通。最後竟都是說:女鬼索命。
“女鬼?何來地女鬼?”容相臉上掛著不解與恐懼看著眾人。於是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女鬼便是前朝地長公主。只怕她索了皇上地命。又來索了這王總管地命。誰讓他伺候了前朝地皇上皇后。又來伺候著這個篡位地帝王呢?
容相聽地差不多了。急忙擺手說著是謬論。而後說此時不宜耗費時間在這上面。便叫眾人說王總管悲痛欲絕。路上傷心過度而猝死。他們則繼續去往東宮。請太子繼位登基。
眾人也無心在此事上折騰。便都應了。一行人也就忙著去了東宮。報喪地同時便請太子繼位。
當這些通通都搞辦妥地時候。已經是日近黃昏。
容相此時身份更高。擔負著顧命相托。他叫人安排了靈堂之後。便說自己要守靈。但還是在靈堂中昏倒了過去。新帝以為這位宰相大人是悲傷加勞累。便叫人抬他到了議事廳內休憩。自己則帶著眾位大臣在靈堂為故帝追悼一夜。
議事廳外沒有下人有功夫伺候,容艾見無人之後,便縱身出了宮廷,在夜幕的暗色掩蓋下,往京城中的一處大宅而去。而此時在皇宮天牢中的一間囚室裡,舞衣也終於睜開了她沉重地眼眸。
入眼的鐵索柵欄,周邊的稻草蛛網,都叫舞衣皺了眉。
她有些蒙的捏著額頭的穴位,抬眼打量著在昏黃燈盞下入眼的一切,她不明白,她怎麼會在這麼個地方。
頭還在暈著,脖子也有些疼,她覺得腦子裡好像空了一截,有什麼被自己忘掉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哪兒?我,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覺得渾身都無力呢?”舞衣心中不解地自問著,想要起身看看,卻沒什麼力氣。思索之下,便出言叫喊:“喂,有人嗎?”
“喂,這裡是哪裡?”
她叫喊了半天無人應答,但漸漸的人多少有了些氣力起身,於是便起身在柵欄內走了幾步,打量著可以看到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