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行要緊。”
羅湛道尊心裡一嘆,打個稽首,道:“太上,老師所傳諸脈宗流如今都在此間,有幾人乃皆是我等同門師兄弟,太上可要一見?”
玄澈道人看了看他,漠然道:“也好。”
羅湛、渺玉二人就退了出來,同時傳諭給諸脈宗主,言稱祖師一位弟子成就煉神之境,而今已是來至這方渾域之中,上諭所指離空之劫當是不難化解,要其等前來拜見。
陳稷梁也是很快聞聽了此事,心中一沉,本來有洵嶽真人出面緩頰,他以為此事可以往後拖延了,溟滄門中還有時間做好安排。
可萬萬沒想到,竟是有煉神太上到來,他雖不知這等大能有多大本事,可卻清楚在那等莫大偉力之前,一切心思謀算都是無用。
此次就算連洵嶽真人也是一樣幫不了他們了。
不過此事終究還需告知門中一聲,他把那銀環拿出,再次催動,然後卻發現無論灌入多少法力,都是不見反應,頓便知曉這定是兩位道尊遮掩去了天機,這顯然已是不準備給溟滄任何機會了。
這時那青年道人走了進來,道:“師伯,大濰上真求見。”
陳稷梁呵了一聲,道:“他這是來看我溟滄笑話的啊。”
青年道人言:“那弟子把他請走。”
陳稷梁擺手道:“不必,你去把請進來吧,不管他人如何,我輩自當行持正道。”
不一會兒,大濰上真走了進來,道:“陳稷梁,太上駕到,你怎還不前去拜見?”
陳稷梁詫異道:“大濰上真莫非不知,我一個侍奉祖師的小童出身,又怎能與諸位混跡一處,這豈非汙了太上耳目?”
大濰真人哼了一聲,道:“算你識趣,不過太上一到,你溟滄一脈恐怕已是到此為止了吧?”
陳稷梁卻不動氣,撫須道:“世事之變,上境大能亦不能盡知,誰知又會如何呢。”
大濰真人冷笑一聲,他認為陳稷梁不過嘴硬而已,暗道:“待得來日,我看你還能這般硬氣。”
溟空渾域,此是溟滄派歷代飛昇真人所居之地,可以看見,此間景物與九洲之時太冥祖師親手佈置的宗門格局十分相像。
三代掌門元中子正盤膝一座天宮之上,凝神看著眼前一方玄晷,據他此前推算,至多還有兩三日時間,這片渾域就會與之那片造化所在相接,到時他就可借得那兩界門戶去到那地界之上。
如今域外一直沒有動靜,看來是洵嶽出面起了作用,可他心裡卻有一絲不好預兆,但又不知源自於哪裡。
他神情肅然,思忖道:“看來得提前行事了。”
現在溟空渾域雖然還沒有完全與那方造化之地相接,可他有一駕祖師所傳渡舟在手,憑藉此物,在兩界真正連通之前,可以提前越渡門戶,到得那處所在。
只是這般做卻是有極大凶險的,因為此舟本是用於危急時刻的,若是一個不妥,他自身就會迷失虛界之中,那或許就會永遠沉淪其中,可是為了溟滄一脈不致受人擺佈,這個險他卻是必須冒,且他借用法力推算,察覺溟滄派前路之中,卻有一線勃勃生機,當是極大成功可能。
有了決定之後,他一揮袖,留下了一封書信,上面言明瞭自己去處,之所以不交代,卻是防備羅湛、渺玉二人,唯恐其等有所感應。
他一舉袖,正要將飛舟召來,可這個時候,動作卻是一頓,轉首看去,卻見一個黑髮長鬚的道人站在那裡,便打一個稽首,道:“不知師兄登門,師弟這裡有禮了。”
羅湛道尊沉聲道:“師弟你要去哪裡?”
元中子輕嘆一聲,道:“師兄何必明知故問。”
羅湛道尊走前幾步,道:“師弟,方才老師那位末徒自天外到來,”他頓了頓,加重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