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那日所見,陶真宏等人所使刀氣太過強橫,似有破陣之能……”
周東泊搖了搖頭道:“為兄看過,那刀氣不管如何祭煉,最後必靠陣氣相聚,此非一朝一夕之事,其等應是為呼應溟滄才使了出來,下來若能提前防備,破之不難,告訴二人不必大驚小怪,好好守著,多多為門中分憂就是。”
他說話時,卻聽得殿頂傳來一聲磬音,轉目看向外間,問道:“何事?”
有弟子在外言道:“回稟殿主,回陽峰主來了。”
周東泊神色略動,道:“快請進來。”
少頃,一名身著青布法袍,頭戴問道冠的老道人跨入殿中,正是回陽峰主吳汝揚。
而殿中兩人見了他,都時站了起來相迎,雙方施禮過後,又各是於此間坐定。
周東泊笑道:“吳真人來得巧,方才我二人正好說到如何應對南海變局一事,真人到此,正好一起議個對策出來。”
吳汝揚沉聲道:“我也正為此事而來。”
周東泊略微意外,道:“那不知真人如何考量?”
吳汝揚道:“吳某以為,陶真宏等三人接連破開風陵海上陣盤,後招又層出不窮,若留在那處,任其慢慢壯大,將來必是難制,對我玉霄實是不利,定要設法將其等早些剷除了,哪怕其事後再來,也總能換來幾十載清平。”
周東泊沉吟不言。
周隸廣見狀,便道:“可是吳真人,那三人所築大陣已成氣候,破之不易,聽得溟滄派眼下正四處蒐羅寶材,甚至不惜攻打北冥洲,又命門下小宗上繳供奉加倍,可見其已是漸呈不支,若是能如此對耗下去,用上個一二百年,就可將之拖垮,那時再解決這幾人豈非易事?”
吳汝揚卻擺擺手,道:“外間所見,未必是真,只可信得五分,大有可能溟滄派用得障眼法。便非是如此,以北冥半洲之地,靈材便不及中柱、南崖兩洲,維持其門中用度,想也勉強足夠了,實不能指望於此。”
周東泊又思慮片刻,點頭道:“真人說得有道理,只是為避大劫,門中諸真皆在用功,卻不好輕折法力。”
吳汝揚道:“此不是無有解決之法,兩位也知,吳某餘下壽數,也不過一二百載,我不求飛昇,功行增進對我已是毫無用處,願去海上除此隱患。”
周東泊動容道:“吳真人何必如此,世上有不少延壽之物,我玉霄還少不得真人。”
吳汝揚搖頭道:“縱是延壽得命,若不在靈眼那等靈機至清至純之處修持,本元精氣也必是每日衰退,到得劫開之時,又能餘下多少戰力?”
說到這裡,他神色一正,道:“二位,我願持寶,破去那海上大陣,再為山門鎮守海上一百年,免使山門受得侵擾,但也請門中應我一事。”
周氏二人對視一眼,周東泊先是開口道:“吳真人請明言。”
吳汝揚肅容道:“我去之後,吳豐谷可繼我峰主之位,萬望請門中扶持一把,自然,他若不成器,難以破開境關,此事也就作罷,不必再提。”
周東泊嘆道:“此事甚大,我也不好做主,唯有稟明上人,才可回覆吳真人。”
吳汝揚點頭道:“好,我就等兩位師兄回言了,今日來得冒昧,不擾兩位,這便先告辭了。”
言罷,他站起一揖,道一聲“留步”,就轉身往外去了。
周氏兩人起身,目送他一路出殿。
周隸廣看了過來,道:“師兄,此事你看……”
周東泊道:“不必說了,這事上人自有明斷,我等無需自作主張。”
數日之後,玉霄派回陽峰主吳汝揚親至風陵海,籌謀三月之後,命周如英、吳雲壁二人為策應,以補天閣破陣至寶“平海嶽”連攻半月,終是毀去海上陣盤,陶真宏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