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心性,不知攔死了多少天才俊傑之士。
而早一刻進入了玄光三重,他也多一分尋找外藥的把握,因此只要得空下來,便不願耽誤修行。
在啟昌樓的東廂房中,有一名覆面罩紗的白衣女子端坐正堂之上,對著面前兩名僕婦冷聲說道:“我關照你們幾個的事可曾做好了?別的不說,明日那芝馬果我是志在必得。”
她聲音略微有些沙啞,不及普通少女那般悅耳,卻另有一番奇異的魅力。
其中一名僕婦低眉順眼地回道:“稟娘子,此次來仙市的豪客,但凡有點身家的,奴婢等都事先打過了招呼,只是適才西廂房似乎住進來一位客人,此人好像也有點來頭,我等還未曾關照。”
另一名僕婦斜藐了同伴一眼,突然插嘴道:“娘子,有財力與我相競者也不過寥寥幾家,那人既是孤身一人來此,又是生面孔,想必也不知是哪個門派的弟子出門遊歷,只圖個新鮮好玩罷了,不必太過在意了。”
白衣女子想了想,也沒放在心上,點了點頭,擺手道:“那便都下去準備吧,晚些時候教中幾位同門要來,還有一位是少清派的貴客,萬萬不可怠慢了。”
兩名僕婦一齊道了聲:“是。”便都退了下去。
第三章 金蟾推磨
張衍這一打坐,便是三個時辰,入夜之後,方才從靜坐中退了出來,先收了山河圖,再法訣一起,百數張符籙匯成一股,飄飄蕩蕩入了袖中。
抬手虛虛一引,便開了門窗,霎時,一股燻人欲醉的和煦暖風從外吹來,不少繽紛桃花在窗外隨風飄卷,還偶有幾瓣落入室中。
這時,有值役童子在外道:“仙客,外院正有寶會,仙客可有意一觀?”
張衍訝道:“寶會不是在明日麼?”
童子答道:“今夜客人多是魏朝來的王侯勳戚,還有一些四海散修,物件雖然精奇,卻不能與明日呈出的珍寶相比,只是無論今明,寶會都是一般熱鬧,規矩也是一樣的。”
張衍略一思索,袍袖一擺,站了起來,出得門來,淡淡說道:“前面帶路。”
值役童子連忙在前引路,兩人自廂房後的耳室偏門而出,沿著迴廊來到啟昌樓的正南面一處樓臺上。
只見一排矮腳朱欄前,擺有長案座椅,上置漆盒匙著,玉瓷茶盞,桌角上的鏤空紫銅爐正飄出陣陣寧神香氣。
童子規矩站到一旁,拿了鶴嘴壺倒上了一杯香茗。
張衍到案前坐了,見左右各有幾處挑出的樓臺,只是上面有朦朧霧氣遮蔽,看不清那裡虛實,應是禁制的緣故,想來自己這裡也是一樣,不教外人能夠窺視。
他向下望去,樓臺下方賓客蝟集,白日所見的那些王公貴客盡在其中,瞧了幾眼之後,便勾起了他的興趣。
下方金橋前有一片百丈方圓的空地,當中不知何時設了一座荷花池塘,碧波之中飄有一朵蓮葉,其上載著眾人慾得之寶。
每名賓客面前都有一隻石磨盤,如有意買下這奇貨,只需向池塘中投入足夠分量的金豆,便有一隻金蟾跳出來吞下,隨後便到此人面前推動那隻磨盤,哪處磨盤轉動的圈數多,那荷葉便會往哪處飄去。
看到精彩處,有百十隻金蟾一起躍上來推那石磨,當中荷葉在水中偏轉,時而向左,時而向右,每當這個時候,這些豪客的僕從都會情不自禁大聲呼喝,周圍看客亦是覺得有趣,一起出聲鼓譟。
張衍看了沒多久,就覺得那些所謂珍寶給那些王公貴族用倒是合宜,對修道人來說不值一提。
諸如能避福禍的指向車,出行時若車上木人指向相反方向,便是前方有禍,不可前行。
有能在夜中放光的飛蛾,數十隻飛舞起來,晚間廳堂中便能亮如白晝,不但無需油燈火燭,而且此蛾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