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美,形似精靈,翩翩飛舞中,煞是賞心悅目。
還有能匯聚西方精氣的搖錢樹,植入土中之後,主人每月能搖下一串銅板下來,雖然一年也不過上千枚,過了上百年還未見得能把購置此樹的本錢還回來,但卻能圖個吉兆。
除此之外,還有種種鎮邪保運的筆架鎮紙,只是令人意外的是,倒有一張圖畫令眾人搶破了頭皮。
此畫名為《百美紅妝圖》,也不知是何人所制,畫中美貌女子共有百人,個個都是天香國色,不但能隨著主人意願做出種種香豔姿態,而且只需念動法訣,畫中女子便能走下來,找了自家妻妾寄託。
不拘你妻妾先前是何姿色,一個時辰之內都能化作此女形貌,連身材膚色也是一般無二,堪稱閨房之樂的極品珍寶。
張衍坐在那裡慢慢品茗,童子在一旁沏茶倒水,這時,有女子的聲音從槅門外傳來:“可是西廂房的仙客?奴婢君玲兒,明日便是奴家在此處服侍仙客,若是仙客有意買下一兩件珍品,儘可吩咐下來。”
張衍微微一笑,道:“你進來說話吧。”
童子上前開了槅門,珠簾一掀,一名身穿鵝黃襦裙女子踏了進來。
張衍鼻端聞到一股淡淡幽香,以他的五感先前竟然絲毫也未曾聞出來,顯然是特殊的香料,隨意打量了一眼,見此女大約二十五六,鵝蛋臉上不施脂粉,氣質文靜柔弱,雙肩如削,身姿妙曼,進來後便對他盈盈一個萬福,道:“君玲兒見過仙客了。”
張衍擺了擺手,向下伸手一指,道:“我來問你,如我明日要買下幾件珍品,也是用這些金蟾推磨爭奪麼?”
君玲兒抿嘴一笑,道:“正是,此蟾有一別名,喚作‘見錢眼開’,只需擲下金豆便會躍出吞了,倍增無窮力氣,但卻只肯將此豆在腹中藏著,死活也不肯化去,是以小廝又笑稱它為‘守財奴’。”
她款款走了兩步,來到朱欄前,提袖指著下方,道:“其實池塘中還有不少大蟾,只有一次投了千枚以上的金豆才能引動出來,因此有個明目,叫作‘一擲千金’,仙客如有興趣,可以一試。”
張衍微微一笑,道:“如果擲了萬金下去呢?”
君玲兒輕輕一笑,以手掩住櫻唇,橫了他一眼,道:“仙客說笑了,縱然寶會上有些珍品,至多也值千金,萬金之數也不用金蟾推磨了,直接給了他便是。”
她進來後,一直文文靜靜,似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這一笑,倒是風情萬種,眉梢眼角都挑出幾許媚意來。
只是張衍卻對此景視若無睹,又問:“金豆何來?”
君玲兒耐心說道:“仙客若有靈貝,可用靈貝來換,一貝可換一豆,如是一時不湊手,可拿了法器、丹藥出來,我樓中自有品鑑之人折給尊客等價靈貝,總不叫仙客吃虧。”
張衍點點頭,道:“那就先換五千枚吧?”
“什麼?”君玲兒吃了一驚,蹙起細眉,小心翼翼問道:“尊客是要換五千枚金豆?”
這爭寶之會,只少數寶物能值上千枚靈貝,張衍一開口,便是五千之數,難怪她驚訝疑惑,唯恐張衍是弄錯了。
張衍一揮手,將一隻袖囊擲在桌案上,道:“此中有五千枚靈貝,你可拿去點檢。”
君玲兒按了按飽滿的胸脯,鎮定下心神,拿起看了一眼,輕輕籲出一口氣,看向張衍的目光多了幾分奇異和敬畏,畢竟能一次拿出數目如此龐大的靈貝,便是尋常的一門一派也比之不上,身份背景定是大得嚇人。
“仙客稍待。”
她告罪一聲,腰肢款擺,出了門去,不一會兒,她捧了一隻玉盤上來,上面擺了一隻玉磬,還有萬五之數的金豆,以千為計分放在十五盒玉匣中。
張衍瞥了一眼,便看出了大致數目,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