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彈不得,便連他們坐下戰馬,也同主人一般,各自保持個怪異姿態,揚蹄的揚蹄,前衝的前衝,定立在原處,動彈不得半點。
那青衣小廝見了,驚得魂魄齊飛:“這石獅上人會邪術!
平時武功不凡的軍爺們都給他定身法定住了。不妙,得快回去向老爺夫人報告。”心念及此,轉身便逃。
白衣人冷哂一聲,道:“掃門的奴才,回去告訴你主子,叫他息了作惡的念頭。身為一方長官,居然動用兵馬給兒子搶親,此等不正上樑,下樑必歪。想他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小廝心跳如鼓,身如篩糠,趔趔趄趄向宅內奔去。
守備將軍便衣裝束,正在夫人房間,同夫人爭論著什麼。
將軍夫人肥頭大耳,油光滿面。張守備環眉兇目,眼角微微上挑。他攤開雙手笑著說:
“常言道,有虎父無犬子。咱兒子看上那個草民丫頭,是她公孫晶芸的福氣。做男人的,三妻四妾算得了什麼。雖然上兩房兒媳在後院哭哭啼啼,不肯答應,但有我做主,定要為發兒再娶一房。你怎麼也同發兒的兩房媳婦一樣,反對起我們爺倆兒來?”
夫人搖頭道:“將軍,你說錯了,妾身並不反對你為發兒娶幾房小妾,但卻反對搶親的做法。要知公孫晶芸自小與另一草民楊玉青梅竹馬,長時間花前月下,耳鬢廝磨,難保不發生什麼。若是將她娶來,難道對咱家的門風沒有損麼?”
張將軍剛想再說什麼,這時,忽聽有人跑步而來,遠遠報告道:“老爺,大事不好,我們在準備新房的時候,新郎似發了什麼怪病一樣從後門跑了。”
將軍愣了一下,口中喊出:“快派人去追!”
夫人搖頭苦笑道:“老爺,妾身反對你去為發兒搶親並非無因。他喜歡公孫晶芸那丫頭是當真的喜歡上了,井非一時之興。你如此行事,他早表示過不同意,是以出走。”
來回踱了兩週,張將軍停在桌前,拍案怒聲道:“他的兩房媳婦在後院大吵大鬧,已是煩人之極。你這老太婆也跟著聒耳,當真豈有此理。發兒那個小狗崽子,居然也來湊熱鬧,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人行伍出身,極是粗魯,竟是口不擇言,罵自己的兒子是狗崽子。
嗵嗵腳步聲傳入書房,那青衣小廝急得在窗外大叫:“報告老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副將老爺他沒有跑出門便遇到一隻貓,那貓渾身長著白毛兒,兩盞帶喜字的燈籠炸開了,所有的軍爺們都動彈不了……”這小廝語無倫次,待進到室內時,雖然說了一大堆話,但將軍並沒聽出個子午卯酉來。氣得掄圓肘臂,便是一個耳光子,怒聲叱道:“混蛋東西,慢慢地說來。”
那小廝捂著腫起的面頰,撲嗵一聲跪下,更是詞不達意,半晌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聽得張將軍如墜雲霧中,又在那小廝另側臉上打了一記耳光子,道:“沒用的東西,剛才沒有說出‘子午卯酉’,直到這時也沒有說到‘辰巳午末,混帳之極,滾下去,待老爺我親自去看個明白。”
夫人見丈夫怒氣衝衝而去,忙喊道:“快隨老爺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應聲奔來一隊持戟郎,隨將軍奔向府門。
張將軍邊走邊自暗忖:“怎能都動彈不得,定是被江湖人物給封住穴道,本將軍雖略曉武藝,卻不精此道。”回頭吩咐道:“快些將兩位教師爺請來,讓他們馬上府門前見我。”
那白衣劍客此刻仍然端坐石獅之首,懷抱玉貓,動也不動。聞聽腳步聲雜沓而至,微微冷笑,右手仍捋著白色的貓毫。
那將軍帶著如狼似虎的侍衛奔出府門,見到自己的副將同大批鐵甲兵了被定立在當場,不用細看,已知被點了穴道。
環視一週,更是大驚不已,驚的是非但人被點了穴道,而且馬也被封住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