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她大叫一聲衝過來。“你做什麼?”
“你不是說不畫了。”他說,故意氣她。
她氣急攻心,拳頭往他身上打去。“你為什麼你……你氣我……”她才打兩拳,心口整個抽緊,眼前一黑,身子軟了下來。
“沃娜。”他嚇了一跳,抱住她的身子。
她難受地嚥下衝上來的血腥。“走開……”她推他。“你……氣我……”
“我沒氣你。”他神情緊張地撫去她鼻子流出的血,朝外頭吼了一聲,“來人。”他抱起她。
“為什麼……”她呢喃著。
“沃娜,畫還在。”他抱著她到桌邊。“我撕的是白紙,畫還在,瞧。”他將畫拿到她面前。
“大人……”門外的僕役喊了一聲。
“去請大夫。”他吼了一聲。
僕役見不對勁,答應一聲後奔跑而去。
一開始沃娜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直到擺在眼前的畫紙映入眼簾,她怔住,眼淚就這樣掉下來。
“你騙我。”她感覺口中的血腥加重了。
“對,我騙你的。”他以袖口抹去她口鼻的血,心急如焚。
她揚起虛弱的笑意。“你真壞,真壞……”她緊抓著畫紙一角,淚水潸潸而下。
“對,你得好起來打我。”他的掌心貼上她的背,將真氣送入她體內。
“我沒事……”她顫抖了下。“我……只是生氣,不用請大夫,我不要大夫。”她的心已經不痛了。
他過繼而來的真氣讓她舒服許多,只是鼻血還是止不住,這血腥味讓她討厭。
她喘口氣。“你剛剛對我真兇,像阿母一樣,她也對我兇,姑奶奶也對我兇,每個人都對我好凶,拿石頭丟我,對我好壞……”
“以後我不兇你,只對你好。”他胸口抽痛著,一臉自責,他氣她不顧自己的身體,所以才會故意撕畫氣她,可沒想到會將她氣得毒發,他本意並非如此。
“好……”她牽動嘴角。“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她覺得身子好沉好痛,可是瞧著他緊張擔憂的模樣心裡卻很歡喜,他真的在乎她呢……她好高興。
她好喜歡他對她好,疼著她寵著她,沒人這樣珍惜過她,他在她耳邊不停說著話,她聽得不真切,朦朦朧朧的,但她喜歡他的聲音,她輕輕扯著嘴角,如果……如果她能早點遇到他有多好,那時候她的身體好些還能陪他好幾年。
淚水滑下眼角。現在……怕是晚了……
夕陽沉入窗內,微風拂動床幔,翟治臨收掌抹去額上的汗,將身前的人交給溫亭劭攙扶後才下床。
他走到桌邊倒了杯水,瞧著溫亭劭小心翼翼地讓沃娜躺下,拉好被子。
“命暫時是保住了,不過不曉得能保多久。”他喝光水。
溫亭劭回身看著他。“我一定會保住她的。”
對於他堅定的話語翟治臨沒多做評論,只是說道:“她的毒入了臟腑,再過些日子怕要衰竭……”
“這些話我不想聽,我從大夫那兒已經聽得夠多了。”溫亭劭打斷他的話,方才請來的大夫還是束手無策,後來他想到翟治臨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見多識廣,或許有法子才差人將他請來。
“你不聽我還是要講,我暫時是把她的心脈給護住了,可讓她吃的續命丹只能撐上一段時日。”他由腰腹內拿出一瓶藥。
“藥丸還剩一些,你自己看著辦吧。”這些藥也只能撐一陣子,是無法根治她的毒的。
“一定有能救她的大夫或是奇人異士。”他絕不會就這樣放棄。
翟治臨看著他堅決的表情,忽然說道:“還記得你姐夫嗎?他生來就帶病,大夫說他活不過三歲,我爹用盡方法好不容易才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