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到十歲,十歲那年他差點進了鬼門關,為了這個兄弟,我大江南北的跑,只要有人說誰能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不管是深山峻嶺我都跋山涉水去請,才將他的性命又延了十年,你做得到嗎?”
溫亭劭沒說話,只是定定的注視著他。
“別忘了你如今身在仕途,為朝廷所用,不能隨心所欲。”他提醒他。
“這事我自己會盤算。”溫亭劭轉身回床邊,拿起溼布巾擦拭沃娜的臉。
“你到底在盤算什麼?”翟治臨沉聲問道。“你下個月就要娶相爺之女了,可你的心卻系在這女人身上,這事如果傳出去,會有什麼麻煩你心裡清楚。”
“我的事我自有打算。”溫亭劭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的態度與回話讓翟治臨非常不悅,不過他忍了脾氣沒有發作,他從溫亭劭十歲起看著他一路長大,這些年每回見他總覺他慢慢變成了陌生人。
“曹則呢?”他轉了話題。“怎麼一直沒見到他?”
“我要他去辦點事。”溫亭劭說道。
翟治臨也沒再多問,只道:“有事就到客棧找我。”他轉身欲離去。
“謝謝。”溫亭劭僵硬地吐出兩個字。
“自家人不用說這些。”他走出房。
握著沃娜的手,溫亭劭嘆了口氣,什麼人都好,就是不想再欠翟治臨恩情,可如今卻又添了一筆。
瞧著沃娜原本蜜般的肌膚變成一片慘白,他內心又是自責又是心痛,他怎麼會這樣氣她!明知道她性子烈,受不了人激,他卻將她氣得差點毒發身亡。
他怎麼會犯這麼大的錯,看著袖子上的斑斑血跡,想到她方才已經一腳踏進了鬼門關,內心頓時悔恨交加,痛苦不已,他差點就失去她了。
他低頭在她毫無血色的唇上親了下。“對不起。”
想到她可能不久於人世,他實在是無法接受,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了,他並不是仙人,只要開個金口說她會活下去,她就會活下去的。
為了延續她的生命,他必須放棄一些東西,而且這決定得下得快,不能再心存觀望,再遲疑下去他恐怕就要悔憾終身了。
“嗯……”沃娜動了下眼皮。
“沃娜,怎麼樣,是不是好點了?”一見她醒來,他焦急地問。
她眨眨眼,慢慢看清眼前的事物。“五踢少。”瞧著眼前的臉,她開心地揚起嘴角。
見她對著他笑,他的心揪了下。“別動。”他壓著她的肩不讓她起身。“你需要休養。”
“我不用,我……”
“沃娜。”他打斷她的話。“你想跟我成親嗎?”
她錯愕地盯著他,完全沒法反應。
“想嗎?”他輕輕的在她唇上親了下。“跟我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同甘共苦,一起作伴,說些心裡的話,過幾年你身體好些了,我們還能養幾個孩子。怎麼哭了,你不想嗎?”
“你又騙我。”她止不住淚。“你們漢人心眼多,我不信你。”他一定是騙她的,他又在作弄她。
他微笑地拭去她的淚。“婚姻大事能拿來騙人嗎?”
“你有王嬌……”
“你不是不喜歡我賴著她,我不賴她我來賴你。”他親著她的額頭、眉心眼角。
“我……我……”她說不出話來。
“過幾天我們就拜堂成親。”他吻著她的淚。
“拜糖?”她聽不懂。“成親要拜糖?什麼糖,蜂蜜行嗎,我比較喜歡吃蜂蜜。”
他笑道:“都好,你想吃什麼就拜什麼吧。”
她漾出笑。“好,不是……不行的,我的身體……”
“你的身體沒問題。”他立刻道。
她搖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