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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新人將兩方親戚都敬完之後,這才端著菸酒轉到他們這裡。

等了許久的老同學頓時都來了勁,看到新娘輕輕鬆鬆替駱喬川點了煙,不免動起歪腦筋來。喝了興起的男人索性耍寶似的站到椅子上,新娘憑著自己的身高無論如何也點不到煙,季偉祺恨恨地看著一桌起鬨的老同學,無奈只好將新娘一把抱高,這才勉強夠著。

“行,你們狠、你們狠好吧?我認了!”季偉祺接過酒來拼,“來來,你們說吧,找誰來幹了!三杯!”

一桌人當然急著推陳建上臺。這下陳建可窘大了,自己幾斤幾兩,自己心裡最明白。

“我今天沒折騰你你小子皮癢了是吧?”陳建站起來,硬著頭皮道:“這樣好了,你跟新娘子在我們這兒演個十分鐘熱吻,我就把三杯全乾了!”

女方笑得臉有點紅,可天性活潑不服輸,搶在季偉祺開口前就和陳建談起了條件:“這樣好了,這桌你自己挑一個,十秒鐘就行,親完了我和偉祺各悶三杯加熱吻十分鐘,怎麼樣?是男人就爽快一點!”

沒想到這一回敬酒,兩方還談起條件來了。在座事不關己的幾個男人大聲叫好,趕鴨子上架似的逼陳建挑個人速戰速決。

陳建本就不能喝,先前幾杯下去大腦早就跟著臉頰一起發熱。心想一桌上關係親近的女孩不多,就算有也結了婚,不好作弄。他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駱喬川,心想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商量了勉強合作一下,正要向駱喬川開口就聽同桌上的任遠救場:“哎,胃穿孔手術剛做完就安分點,這三杯先欠著,記在賬上啊。”

隨口胡謅的藉口,陳建聽得一愣一愣的,只顧點頭應和,心想還是任遠這小子靠譜,夠義氣!一張笑臉替自己擋下三杯酒,一桌人也絲毫不絕的冷場,卻不知這高瞻遠矚的犧牲不是要救他的場,只是看穿了他那個險些就要說出口的荒唐提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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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動的人偶爾也知道要在大事上認真打算,而沉穩的人內心往往也會有幾次激進。你要相信,一個人改造自己的可能性。沒有可不可能,也沒有值得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駱喬川看似淡定地坐在陳建身邊看他耍寶,趁著別人熱鬧的時候也不忘私下關心一下這小子的感情生活。

陳建常常自嘲,半年裡連著被甩三次,還會有比他更悲情的男人嗎?高中一起混了三年,駱喬川其實太瞭解他了,看似能說會道,從善如流,一張嘴甜地什麼好聽話都會說,可是碰上真正重要的人,卻總笨地口不擇言,外加他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總是特別心軟,一退再退,哄了又哄,最好的東西總在第一時間全給出去了,都不知道為自己留條後路。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一開始都會覺得特別幸福,可後來要求地越來越多,失落也越來越重。

這些都是相處久了,才會逐漸瞭解的事,所以才說看人是門難學的本領。有的人,看似花言巧語,能說會道,其實卻是青澀單純,笨拙地可愛;而有的人,看似天真傻氣,不諳世事,卻藏著一顆能掐會算,老練精明的心。每一個個體,都需要剝去一層又一層的掩蓋,才能最後看清。衝動的人偶爾也知道要在大事上認真打算,而沉穩的人內心往往也會有幾次激進。這種表象和核心的差異,都需要時間來證明。

陳建從駱喬川丟在飯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藍八,一邊聽他的教育,一邊笑著說:“嘿,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說話這麼犀利?”駱喬川吐著菸圈,剛想再說點什麼,就聽身邊的人問自己,“哎,你呢?”

駱喬川心裡咯噔一下,抬起的眼睛卻恰好對上正坐在對面的任遠。男人大概是吃得差不多了,筷子都沒拿在手上,眼神沒處擺似的,直直地望向自己。即便是發現對上了,也沒有挪開。屏了三秒鐘,駱喬川最終還是率先低下眼,王顧左右般問陳建:“……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