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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什麼?”

晚上十點,有人開始陸續離場。新人還在敬酒,一桌一桌敬過來,還真是夠嗆的。朋友同事幾乎已經走得差不多,剩下的都是些兩方的遠房親戚。

駱喬川因為開車來,幾乎沒有碰酒,陳建沒喝多少,卻已是兩頰通紅。

“哎,要不我們也差不多撤了吧?時間也不早了。”有人看了看錶提議道,身邊的人也已經走地零零散散。

“要走了,你行不行啊?”駱喬川把煙兜進口袋裡,拍了拍陳建的肩膀。

“你們怎麼走?”老同學見面,有幾個酒量不行的已經醉地差不多,剩下尚且清醒的幾個商量著該怎麼回去。

任遠正想過去幫駱喬川扶陳建一把,就聽坐在自己右邊的美女撒嬌,要和自己一起走。好在有人自告奮勇要為美人當司機,任遠苦笑,藉著自己沒車的理由抱歉。

“這樣正好,任遠你沒車,我順路送他倆走。你扶著點陳建,我看這小子真不行了,讓喬川帶你們。”

任遠一臉標準的職業微笑,看地人心裡都要發暖,“沒問題。”簡直是求之不得。

駱喬川心裡悶悶的,卻也沒說什麼。和季偉祺打過招呼後,兩人一起將爛醉的人扶進電梯。從酒店三樓到地下二層,十來秒鐘的功夫,駱喬川卻站在門前不知該說什麼,也不顧任遠一個人拖這一個醉漢的辛苦。

莫名緊張的怪異氣氛。

任遠半邊身子讓陳建靠著,半扶半拖,看著駱喬川站在前面,離電梯門近地簡直就差貼上去。

“駱喬川。”任遠用平淡口調喊了他一聲,心想著要打破沉默,卻聽到電梯門前的人兇巴巴地回了一句:“幹什麼。”

他看不到駱喬川的表情,心裡暗自思忖著那人的不耐煩態度代表了什麼,卻意料之外地看到那戴著兩個耳釘的耳朵有點紅。明明,沒有喝酒的。

“叮”的一聲,駱喬川轉著手上的車鑰匙迫不及待地走出電梯。任遠扶著陳建走不快,但卻始終跟在他身後。等駱喬川拉開後座車門後,兩個人一起將陳建塞進車裡。這下,總算又看清了他的正臉。

“駱喬川,”任遠又喊了一聲,若無其事地問:“你沒喝酒吧?”彷彿真的只是為了確認他是否能安全駕駛。

“沒有,囉嗦。”駱喬川連瞥他一眼的動作都沒有,徑直繞到駕駛座。

任遠笑了笑,隨後也低頭鑽進車裡。

駱喬川轉動著車鑰匙,聽到副座上的男人叮囑了一句:“安全帶。”

他沒有搭理,看著反光鏡裡後方的情況專心倒車,等車調頭出來後,又聽男人故意用飛機上的規範用語重複了一遍:“先生,麻煩您繫上安全帶好嘛?”句子死板,口氣卻更像是幽默的、討好的。

駱喬川伸手繫上,心裡哼了一句媽的,卻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罵什麼。

地下二層的停車場,根本吹不到冬天的冷風,封閉已久的車廂裡更加暖,甚至有點燥熱地不像話。

37

【愛也是門手藝,也要勤學苦練,而且趕早不趕晚。】

駱喬川看似專心地開車,冷風從半搖下來的車窗外鼓進來,刮在臉頰上不感到冷,只覺得清醒。陳建半躺在後座上,時不時嗯嗯啊啊幾聲,駱喬川抬眼從後視鏡中看看他,睡得還算安穩。

先將陳建送回家,駱喬川靠在車外抽了支菸,彷彿和任遠被圍在車廂裡的氣氛壓迫地他想要逃開似的。看著藍八在微弱的火星下慢慢變短,他咬著過濾嘴揣測男人此次特意回國的用意——他聽季偉祺說了,本來根本就調不開時間飛回來的。還有飯局上那些露骨而直接的注視,究竟代表了什麼?

三個人的車廂在變成兩個人之後,任遠才緩緩開口。談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題,駱喬川一邊開車一邊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