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肯定我是對的。實際上,你是應了我的咒語才來的,啊哈,我匆忙間把事情弄倒了,沒有召來過去的人,反而把你從未來召來了。“
莫利恩為他感到既無奈又難過,“不,埃克西奧爾,”她輕輕說道,“我們不是因為你召喚或是什麼咒語才來到這兒的,我們正在四處找你。”
“透過你,”德·瑪里尼補充道,“我們才有希望找到伊利西亞。”
“夠了,夠了!”埃克西奧爾喊道,他揮了揮手,又癱在了藤椅上,胳膊和頭垂了下去,“我的壓力已經很大了,”他哺哺道,“那個惡魔漸漸逼近了,無處可逃,無處可逃啊……你們來自未來,是嗎?那對我又有什麼用呢?我沒有未來……“但他又抬起了頭,眯著眼睛,”除非……“
“我們幹嗎不做筆交易呢?”德·瑪里尼建議道,“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隨便你想去哪兒都行;作為回報,也許你可以告訴我伊利西亞在哪兒!我必須找到伊利西亞。”
埃克西奧爾似乎並沒有留意他的話,他雙眼閃著光芒,顯得異常興奮,一下子跳了起來,“來自未來!多遠的未來呢?”
“億萬年。”莫利恩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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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時。”德·瑪里尼說。
“是的,是的——你已經說過了!”埃克西奧爾興奮得手舞足蹈,“但我沒好好聽——我壓力太大,明白嗎?億萬年,而我只占卜了千萬年!我曾為自己占卜未來,但毫無結果,而在我的夢裡,我占夢,的確看到了未來了:在遙遠的裡特,我和阿爾達塔·埃爾一起住在他的房子裡,飄浮在熔漿湖面上。”
這下輪到德·瑪里尼興奮了。他背上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脖梗處的頭髮都豎了起來,庫拉托爾館長曾提到過同一個阿爾達塔·埃爾,同一個裡特熔岩湖——接著又說他講的太多了!“阿爾達塔·埃爾”這個名字本身,是泰特斯·克婁曾經告訴他關於伊利西亞的情況時提到的:他曾在毀滅的普塔遇到一個白人術士——阿爾達塔·埃爾,沒錯!而且是同一個人!因此如果有人可能知道伊利西亞在哪兒,這個人必定是阿爾達塔·埃爾。
“我能帶你去那裡,”他告訴埃克西奧爾,“只要我知道怎麼走。去阿爾達塔·埃爾在裡特的房子——或住宅區。”
埃克西奧爾沒有聽,幾乎沒有,相反他站在水晶球面前,施展魔法,用手迅速開啟通道,水晶球也迅速地閃現著一幅接一幅畫面。“億萬年,”他喃喃道,“億萬年,很好,我現在儘可能地廣泛撒網,看——”
莫利恩和德·瑪里尼移到他的兩側,一起站在基座上的水晶球面前。
“——看!”埃克西奧爾·克穆爾說。
只見水晶球裡兩個男人坐在玻璃材料雕刻的窗戶前一張裝飾華麗的桌子旁,窗戶由於破損而有些變形,窗外黃|色。
紅色的火焰躍動起伏,顯示出一派地獄的景象;但那兩個人並未感到任何不適,繼續著他們的遊戲。
德·瑪里尼看出那是象棋,其中一個人很明顯是埃克西奧爾·克穆爾,絲毫未變,和站在旁邊的人一模一樣,另一個出奇地高,德·瑪里尼把他們放大,站起來足有八英尺,在他那件極其破陋、到處是洞的大袍子裡,顯得像蘆葦杆一樣瘦,這個人從某個方面講有點痴呆——如果他算作一個人的話!他的每隻手有六個手指,大拇指一裡一外,手指尖細如刀刃。他是阿爾達塔·埃爾必定無疑。泰特斯·克婁的描述真是栩栩如生。
“看!”埃克西奧爾重複道,“看到了嗎?”就在這一刻傳來一陣隆隆聲——好像是牆倒塌了!
莫利恩不安地抬起頭,急忙跑到陽臺上,回來時臉色蒼白,上氣不接下氣,“黏液已經開啟一個缺口,正從牆上的缺口湧進來!”
“埃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