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揖。“請公主務必耐心。”
穆槿寧改了心思,既然語陽身子不適,還是不必今日追問她心儀之人比較妥當。有些事,急不來,操之過急,反倒除了差錯。
見趙尚要走,穆槿寧也抱著念兒起身,跟語陽公主辭別。“我與趙太醫一道出碧軒宮,公主注意身子。”
“本宮這兒十天半月不會有人來,原本就冷清,你若能偶爾來一趟,也就是真心了。”
語陽使了個眼色,身邊宮女將一個小匣子取來,她親自開啟,取出一條金鍊子,上面綴著一片金鎖片,小巧閃亮。“本宮厭惡虛情假意,也不想送你些無用之物,這塊金鎖片,是本宮給孩子的,可以保其平安健康。”
穆槿寧垂眸一笑,不再推脫,小心翼翼給念兒戴上這金鎖片,才在語陽的目送中,走出碧軒宮。
這一路上,穆槿寧與趙尚結伴而行,雪兒抱著念兒跟在身後,她緩步走著,想起方才情形,不禁彎唇而笑。“你還真是好脾氣。”
趙尚笑看穆槿寧那清絕之姿色,她今日身著青色宮裝,簡約清雅,宛若青蘭,不可褻瀆。“後宮妃嬪,皇子公主,都有自己的脾氣,唯獨我們當太醫的,決不能有脾氣。”
“許久不曾說過話了,你我一別,也有三四年功夫了。前面有座匠心亭,歇息會兒?”穆槿寧淡淡睇著前方,已經快到後花園,曲橋之上的涼亭,是休憩的好地方。
趙尚點頭,默默望著她臉上的笑靨,雖不燦爛,在他眼底,已經絢爛璀璨的宛若天上星辰。
此刻花園鮮少有人經過,他才暫時不顧彼此身份,走到她的身側去。
剛走上曲橋,穆槿寧卻眼看著一個物什從他腰際墜下,趙尚卻不曾察覺,依舊往前走去。
“這是——”那個從他腰際落下的金紅色錦囊,她乍眼一看,彎下腰去拾起,覺得眼熟,卻又想不到何時見過。
“是微臣的東西。”趙尚調轉回頭,卻驀地面色大變,過分倉皇,猛地從穆槿寧手邊接過,急著塞入藥箱。
“自然是你的東西,難不成是我的不成?”穆槿寧輕笑出聲,開口調侃,見他難得如此手忙腳亂,平素看來,已經是個穩重得體的太醫了。
聽了穆槿寧這句話,趙尚溫文儒雅面容,卻愈發不自在了。“微臣無禮,郡主見諒。”
“看你這麼困窘,這貼身之物,莫非是心愛的姑娘贈予你的?”穆槿甯越過他的身子,眼底的笑意更深,往日的古靈精怪,讓她自然而然跟他說笑打趣。
“郡主別開微臣玩笑了,她……怎麼會是微臣的心愛之人?”趙尚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聽來總有些拘謹沉悶,穆槿寧看他有難堪之意,不再追根問底。
裙裾輕盈旋轉,她步步走過那曲折的曲橋,清亮嗓音,宛若天籟:“隱約記得,有一年生辰,是你陪著我過的。”
趙尚驀地止步,她身影鮮麗,藍底白邊的披風,隨著清風飄揚,他自然難以否認,她比少女崇寧,更美麗,美得令人心動,卻又與自己隔了段距離。
“那日,你不曾等到秦王,又不想闌珊回去,到黃昏時分,就一個人來了藥膳房——”
“原來是這樣的緣由,我都快忘記了。”穆槿寧驀然回首,垂眸一笑,那一瞬的風華,宛若勝過這世上百花爭妍。
趙尚眼底的笑意,漸漸崩落了,沉聲道,字字清晰:“那年是你十三歲生辰,你穿了青色宮裝,袖口領口裙襬皆是銀色星辰。”
“你都記得——”她又驚又喜,抬起眸子看他,卻突地被他眼底的熾熱,所擊退。她從未看過趙尚這般的眼神,彷彿他的眼底,只有她一人的身影,那麼專注,那麼唯一。
他莞爾,溫雅俊顏,愈發迷人耐看,“也不是刻意為之,只是當下就覺得,郡主你穿青色衣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