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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語陽公主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她素來如此倔強,世人只知她多麼冷情孤僻,卻不知她用情至深,比任何人都善良心軟。

他們……真是親兄妹,對自己堅持的事互不讓步,到最後,難逃兩敗俱傷的結果。

秦昊堯黑眸半眯著,緊緊盯著心羽費力抬高手臂送到他面前的那朵海棠,冷峻的面容上再無任何神情,餘光掃過對他甜甜笑著不知此刻發生了何事的毛丫頭,心羽才兩歲多,就像是個嫩芽兒般討人喜歡,看到她……他偶爾也會想起崇寧跟他的第一個孩子,因為世事的戲弄而從未降臨在這世上,崇寧雖然從來不說,但他更清楚這也是她耿耿於懷的遺憾。

“舅舅!”心羽看他遲遲不曾從自己手中接過這一朵海棠,小手臂實在痠痛,她不禁皺起眉頭,揚聲大喊。等待太久,她舉得手都疼了呢。

秦昊堯似乎在回憶之中被猛地拖拽出來,他冷然清醒,猝然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案上,陰沉黑眸對著站在殿下的語陽公主,遲遲不語。

她是在威脅他,用心羽和她自己的將來威脅他。

……

“夏妃娘娘就在門外,皇上要見嗎?”

太監小心翼翼地詢問,懂得察言觀色,方才送走了一臉冰冷的語陽公主沒多久,如今皇上的臉色難看,整座偌大宮殿似乎還未散去硝煙氣味和清冷氣息,這個時候夏妃娘娘到這裡來,指不定皇上不願召見她。

黑眸一暗再暗,一道晦暗不明在俊臉上一閃而逝,秦昊堯下顎一點,太監見狀,急急忙忙走出門去傳召夏采薇。

“有什麼事?”秦昊堯的目光落在夏采薇的身上,俊臉上沒有太多神情,淡淡問了句。她身著一襲水金色宮裝,自然是經過精心裝扮,卻又不讓人覺得太過奢華隆重,更看得出此人的優柔寡斷,心思細密。

“臣妾今日有件事,不得不提。”夏采薇擰著眉頭,開門見山,轉過身子去,身後的宮女雙手捧著紅色漆盤,緩緩走近,太監從宮女手中接過漆盤,緊接著一步步走上階梯,送到秦昊堯的面前。

陳列在漆盤之內的,是一個白色布偶,身穿金色宮裝,有鼻子有眼,隱約看得出是後宮女子的打扮,布偶的背脊之後貼著一道白色布條,其上用硃筆寫著夏采薇三個字,一起擺放著的,還有兩三張泛黃的符咒,上面寫的滿滿當當的紅色字型龍飛鳳舞,潦草張狂,很難看清寫的是什麼,只是乍眼看上去,還是讓人不寒而慄。

布偶的身上並非純白嶄新,而是處處可見泥土的痕跡,只是比起泥土的氣味,這個漆盤上暗中散發出來血腥的味道更加刺鼻難忍,不禁讓人懷疑,這些紅色的字型,根本並非硃砂,而是用血液為墨蘸筆寫出來。

任何人看到這些東西,都會覺得不祥和陰森,更讓人不禁懷疑,這些血……又是來自何處。

見秦昊堯眸光深沉,眉頭緊蹙,一臉不快的陰沉,夏采薇心中大喜,這才垂下眉眼,一臉愁緒,輕聲說道。

“這是今兒個花木房的宮女到卓明宮前來除草栽花的時候挖出來的東西,看上去已經埋上好些天了,覺得此時不一般,不敢妄加揣摩,臣妾就親自來見皇上。”

“這是巫術?”秦昊堯無聲冷笑,黑眸陡然間變得陰鶩森冷,一手打翻太監手中的漆盤,勃然大怒。

漆盤摔落在地的巨響,傳入夏采薇的耳畔,他的盛怒不曾出乎意外,但每回看到他陰沉的一面,她還是多少會懼怕。

她的心輕輕顫抖,卻還是佯裝自然,滿目無助:“請皇上為臣妾做主。”

秦昊堯冷冷打量著眼前女子的神情,唇畔的笑容一刻間斂去消失,唯獨夏采薇不曾看到,他的眼底除了陰鶩怒意,更多的是冷漠和無所動容。

他更像是一個旁觀者,久久不曾開口,無動於衷。夏采薇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