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捱得很近,到了呼吸相纏的地步。
結花的呼吸淺淺的,好像一不留神,就會停住。他不得不小心、再小心地看護她,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也不得不增多、再增多。
他始終記得去鎌倉出任務那次,不過十四個小時沒在,她就哭得差點斷氣。
自那以後。
他就清楚了一件事。
他不能離開她太久,否則她會害怕。
狗卷棘感覺得到,一股‘被結花所需要的’的喜悅和滿足正一陣強似一陣地在他內心洶湧著,他控制不住地伸出一隻手,將結花黏在臉頰上的髮絲拂開。
卻不想這細微的觸碰,引起了睡夢中結花的恐懼。
她非常惶悚不安地擰著眉,雙肩拱起,脖子微縮。一副想要醒來,但又被夢境困住的表現,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狗卷棘有些慌,不敢再碰她,紫眸緊張地注視她,希望她的情緒能夠儘快安穩下來。
但結花的冷汗還在往外冒。
他不得不出個下策,伸出手,輕輕摸她腦袋,小聲安撫“大芥大芥……”
沒想到這樣真的有用。
結花的情緒逐漸安穩下來,急促的呼吸也轉為平穩。
狗卷棘鬆了口氣,繼續摸她腦袋,安撫她。
可他卻忽然聽見一陣極輕的呢喃
“憂太……”
隔天。
結花醒來的時候,只感覺視線好模糊。
她想揉一揉。
結果剛觸碰一下眼睛,就疼得她‘嘶’了一聲。昨天哭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每次哭的時間還都很久,眼睛變成這樣也不奇怪。
但是模糊的視線,真的好難受啊……
她眨動眼睛,想讓乾澀的眼睛舒服一些。走出房間,就看到狗卷棘在疊衣服。
因為是冬天,經常有衣服一整夜下來幹不了的情況,慢慢地,狗卷棘留在她家裡的制服外套也多了起來。
見她醒來。
狗卷棘就停下來,朝她靠近。
結花也早就適應了狗卷棘的視線、狗卷棘的體溫、狗卷棘的觸碰,所以站在原地沒動。
他伸手,輕輕碰了下她的眼睛。
好痛……!
結花嘴角開始往下撇。
他摸摸她腦袋,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就去準備溼巾給她敷眼睛。
她敷眼睛期間,狗卷棘就去疊衣服,等所有的衣服疊好,收進櫃子裡,他就開始給她扎頭髮。之後,又將廚房煮著的食物盛出來,裝進便當盒。
這麼一系列事情做完,眼睛也敷得差不多了。
結花洗漱一下。
就可以拿著早飯,直接出門了。
今天兼職的地方是餐廳。
不是特別遠,走路就可以到達。
結花將左手塞進狗卷棘的口袋,右手拿著飯糰吃。
他們就這樣沉默走了一路,她沒發覺狗卷棘的情緒不對勁,因為在她的印象裡,狗卷棘向來是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過多的話。
所以直到跟他揮手再見,她都沒有任何要安撫他的意思。
可剛往前走了一步,她的手就被輕輕抓住了。
熱熱的、帶著繭的手掌。
結花幾乎瞬間就能分辨出來,這隻手是屬於狗卷棘的。
所以她沒有掙脫,只是回頭,用詢問的眼神注視他,“怎麼了?”
狗卷棘與少女毫無安慰想法的雙眸對視,半晌後,有些失落地垂下腦袋,鬆開了手,“木魚花。”
結花眨了下眼睛,有些沒聽懂。
對於他的飯糰語,她是昨天才開始接觸的。目前也只知道大芥是安慰她的意思,其他的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