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的、屬於裡香的手帕,沾了點水,就開始給他擦臉上的血。
憂太全程都緊張地動彈不得。
直到結花衝他揮揮手要回家了,他才愣怔著抬起手,說了句‘再見’。
這次事情過後,結花就經常跟憂太放學一起走。他們在各自的學校裡,都屬於容易被欺負的型別。
每次放學,在廢棄公園的滑梯下面,他們就互相分享那隻藥膏。
憂太不止一次跟她說
“裡香喜歡你。”
“只有你能靠近。”
“你聽到了嗎?她在說,最喜歡憂太,最喜歡結花。”
結花聽不見、看不見,但她會附和憂太。
每當得到她肯定的回答,憂太都會露出輕鬆的表情。等傷處理好,就跟她一起寫作業,遇到不會的題目,會很有耐心地教她,然後再一起靠著滑梯牆壁睡覺,直到天色實在是太晚了,才回家。
因為知道她有很嚴重的胃病,還經常吃不飽飯。
所以憂太會貼心地給她準備便當。
因為知道她經期時候,痛得直不起來腰。
所以憂太會提前為她準備好止痛藥物,幫她揉肚子。
她好喜歡這種相處,也越來越喜歡憂太。
他們的相處是秘密的。
對結花來說,也是無比心動和期待的。期待著放學,期待著視線周圍只有憂太一個人。
他們會互相摸摸對方的傷口,給予安撫。慢慢地,撫摸性的安撫演變成擁抱。
憂太很清楚,她什麼時候需要擁抱。在她輕輕揪住他腰部衣服的時候,在她嘴角往下撇的時候。
結花有時候也在想,憂太說的會不會是真的,裡香真的還在。
當他們再次躲在廢棄的滑梯下面擁抱、互相安撫時,他說了句乾澀奇怪的話“裡香在你身後,她也在抱你,還說,好喜歡好喜歡結花。”
她明明什麼都沒感覺到。
憂太抱她的力氣也很輕。
但回去洗澡的時候,卻看到腰上有一圈紅色的印記。
結花逐漸對這件事好奇起來,再次蹲在滑梯下面的時候,結花學著憂太的樣子,雙手抱膝蹲著,側頭看他問“裡香還在嗎?”
憂太很肯定,“嗯。”
“她現在在什麼位置?”
“她在你旁邊,在摸你的頭髮。”
結花沒感覺到,她朝憂太湊近一點,琉璃眸子微閃,“我們現在初三啦,跟以前比長高了不少,裡香是不是也長高了?我們現在誰更高一點?”
“裡香更高。”
說著,他用手指在沙地上畫起畫來。
結花有些沒看懂他畫的什麼。
好在他畫完之後,解釋“這是裡香。”
“裡香?”
結花左右都從這幅畫裡瞧不出裡香的任何影子,這明明是一隻怪物,怎麼可能是漂亮的裡香。
但憂太卻十分肯定。
還給她講解
“這是裡香的牙齒。”
“這是裡香的手,很大,她擔心弄傷你,所以每次都只用這根手指擁抱你。”
…
……
狗卷棘將結花抱回家,才發現她早就趴在他肩上睡著了。眼睛哭得又紅又腫,十分可憐。
他將臥室門開啟。
輕手輕腳地將她抱放到床上,正要起身離開。
他的脖子卻被圈住。
結花眉頭微擰,一副睡得很不安穩的表現。
狗卷棘不得不雙手撐在結花身體兩側,保持著低脖子的姿勢,打算等結花睡眠穩定下來,再將她的胳膊從脖間取下來。
這種姿勢迫使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