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裝。
就見她身穿廣袖煙霞凌羅衣裙,色彩絢麗,輕薄柔軟,裙襬逶迤於地,腰身轉動時如浮雲旋動,飄然欲飛,如瀑布般的烏髮鬆鬆的被綰成一個髻,兩鬢的髮絲柔柔的下垂,頭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
玉一樣的肌膚細膩柔美,容顏精緻,櫻唇嬌豔若滴,不施粉黛,有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美。
但她身姿亭亭玉立,曲線玲瓏傲人,眼角眉梢散發出一股嫵媚魅惑的氣息,眼波微微流轉間,豔光四射,仿若站在萬眾矚目的中央。半點不像一位有身孕的女子,倒更像一位國色天香、雍容華貴的絕色尤物。
羽寰並不是初次見到她,可似乎每次見到她,她都在蛻變,一次比一次更自信,更美麗,不可方物。
萌紫玥見羽寰盯著自己,知道他在等著自己向他行禮,遂不慌不忙蹲身斂衽:“皇上。”盈盈行禮後,在羽千夜的摻扶下起身。
羽寰見萌紫玥未向自己三拜九叩,不由大光其火,冷聲質問羽千夜:“這就是你一心要娶的人,如鄉野村婦一樣不知禮數。”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羽千夜反而怪他:“四哥,本來我是不打算回來的,是你非要我們回來,回來就回來,紫玥也向你行了禮,你不但連個笑模樣也沒有,還挑三揀四!說真的,你若不想見到我夫婦二人,我們走就是了,何必甩臉子給我們看?”
羽寰瞪著他,咬牙道:“吃裡扒外的傢伙,養不熟的白眼狼。”
羽千夜反瞪他,眸光燦若星辰,口氣更怨懟了:“你難道不知道孕婦不能舟車勞頓嗎,這一路上,你弟弟我膽戰心驚,每日如履薄冰,你可有半分體諒?她懷著身子,行動多有不便,你不但不免她的禮,還要折騰她,你於心何忍?”
羽寰瞟過萌紫玥的肚子,想到自己夭折或沒存活的骨肉,心內微微抽痛,不禁傷心地揉著額頭,低聲道:“朕的小公主去世了……”
此話一出,羽千夜明亮的眼神也黯淡幾份,眉頭緊緊擰起,無論寧紫彤怎麼樣,小公主可是他的親侄女,他現在快當爹了,非常能理解羽寰的心,不由傷感地嘆了一口氣:“四哥,小公主的事,我也很痛心……你節哀順便,橫豎你還年輕……”
萌紫玥只知道羽寰的女兒去世了,卻並不認識,也沒有羽千夜那種感同身受的感情,只有旁觀者的惻隱之心。而對於羽寰雞蛋裡挑骨頭的行為,她並不打算忍。
此時便淡淡地道:“皇上,饒是鄉野村婦見到皇上一樣會行禮的,紫玥並非不向你行跪拜大禮,但這大禮要行的明明白白,請問在皇上的心裡,紫玥該以哪種身份向你行大禮?”
羽寰聞言,臉上傷心的神情沒了,換成威嚴迫人的氣勢,冷冷盯著萌紫玥道:“哼,憑你的身份,也想與朕討價還價嗎?朕這是看在千夜的份上不予你計較,否則,就憑你藐視皇威的行為,也足以讓你掉腦袋!”
羽千夜眸色一寒,正要發作,萌紫玥廣袖輕擺,示意他莫出聲。
面對羽寰犀利威嚴的目光,她形色坦然,連眼神也沒有絲毫異動,唯我的氣勢更勝羽寰一籌,聲音非常冷淡:“羽寰,少自以為是!”
既然羽寰不想和平相處,那就繼續保持敵對狀態好了,索性撕破臉。
見羽寰神色一僵,她輕輕一笑,雲淡風輕地道:“你以為你是誰,當皇帝很了不起嗎?真以為能主宰萬物嗎?倘若不是因為千夜,你以為我願意來見你嗎?”
這女子好大膽!她一連幾個反問,口氣那般的紆尊降貴,彷彿皇上不配與她說話似的。應公公在一旁聽的都快暈倒了,儘管想維護皇上,卻不敢出言喝斥——第一,這是皇上的家事;第二,他畏懼羽千夜,怕這位神出鬼沒的黑心王爺套他黑布袋……
“大膽萌紫玥!”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