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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底與他拉倒了。”

“為了一條哈巴狗?這是怎麼回事?”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特別好奇地問,“這條狗是怎麼回事?讓我想想,是在鐵路上呀!……”她彷彿在想什麼。

“嗬,那是件無聊的事,不值得再提它:是因為別洛孔斯卡婭公爵夫人的家庭女教師施密特夫人,但是……不值得再重提了。”

“您可一定要講!”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快活地嚷著。

“我也還沒有聽說過!”費爾迪先科說,“Cest dunouveau**”

“阿爾達利翁·亞歷山德羅維奇!”又響起了尼娜·亞歷山德羅夫娜央求的聲音。

“爸爸,在找您呢!”科利亞喊道。

“真是件無聊事,我三言兩語講一下,”將軍洋洋得意地開始說,“兩年前,對,差不多就在一條新的什麼鐵路線開闢後不久,我(已經穿著便裝大衣)忙著辦理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移交職務方面的事,買了一等車廂的票,走了進去,坐著抽菸,就是說我繼續抽著煙,在此前就已經開始抽了。單間裡就我一人。既不禁止抽菸,但也不允許;通常就算是半許可吧;當然還得看是誰。窗子拉開著。就在汽笛鳴響前,突然兩位太太帶著一隻哈巴狗正對著我安頓下來;她們遲到了,一位雍容華貴打扮得非常漂亮,穿的是淺藍色衣裙;另一位比較樸素,穿著帶披肩的黑色綢衣。她們長得都本錯,看起人來很傲慢,說的是英國話。我當然不當一回事;抽著煙。也就是說,我曾經想到過,但是,我卻繼續抽菸,因為窗子開著,就朝著窗外抽。哈巴狗在穿淺藍色衣裙的小姐的膝蓋上靜臥著,它很小,就我拳頭這麼大,黑體白爪,倒是很少見的,專案是銀製的,上面還有銘文。我沒有理會。只不過我覺察到,女士們好像在生氣,自然是因為我抽雪茄。一個戴著單目眼鏡盯著我,眼鏡框還是玳瑁做的,我依然無動於衷:因為他們什麼也沒說呀!可她們終究是有人的舌頭的呀,如果說了,提醒了,請求了,就另當別論!可是她們卻閉口不言……突然。我要告訴你們,沒有一點提醒,就是說沒有一絲表示、的的確確完全像發瘋似的,那個穿淺藍色衣裙的小姐從我手中奪過雪茄,就扔到窗外去了。列車在賓士。我像個呆子似的望著她。這女人真粗野、真是個野蠻的女人,的的確確完全處於狂野的狀態;不過,這是個粗壯的女人,肥胖而又高大,金色的頭髮,臉色徘紅(甚至大紅了),眼睛對臺我熠熠閃光。我一句話也不說,非常客氣,十二萬分有禮,可以說是極為雍容大雅、彬彬有禮地向哈巴狗伸出兩個指頭,閒雅斯文地抓起它的脖頸,緊接著我的雪茄,把它向窗外一扔!它只發出一聲尖叫!火車繼續賓士著……”

*法語:《獨立》。

**法語:這是新聞。

“您可真是個惡魔!”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喊道,她像個小姑娘似的哈哈笑著,拍著手掌。

“妙極了,妙極了!”費爾迪先科喊著。將軍的出現本來也令普季岑感到不快,現在他也笑了一下,甚至連科利亞也笑起來了,也喊了一聲:“妙極了!”

“而且我是對的,對的,加倍地對!”洋洋得意的將軍熱情洋溢地說,“因為,既然車廂裡禁止抽菸,那麼更不用說帶狗了。”

“棒極了,爸爸。”科利亞激昂地喊著,“太好了!換了我一定,一定也是這樣乾的!”

“但是小姐怎麼樣呢?”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迫不及待地要問個究竟。

“她?嘿,全部不愉快的根源就在她身上,”將軍皺起眉頭,繼續說,“她一句話也不說,也沒有一絲提示,就打了我一記耳光!真是個野蠻的女人;完全處於狂野的狀態!”

“那麼您呢。”

將軍垂下眼睛,揚起眉毛,聳起肩膀,閉緊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