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阻止她繼續追尋下去。
“如果他是我真正深愛的人呢?他就在我的面前,我躲不開,避不掉,他也選擇了我,但我只能說,他還有更多其他的選擇,所以我很清楚,我面前要走的路很艱難。但無論如何,我都會走下去,陪在他的身邊。
就像柔懷王,他都不知你是死是活,卻能始終不放棄找你的信念。勸人的時候都會說一句話,拿得起放得下,可感情真的不是拿起放下這麼簡單,曾經犯過的錯,受過的痛苦,付出的真情,比刀子刻在心裡頭還要清晰深刻。”
張秀惠此刻,也陷入一個無法走出的困境。
若她上一世對林簡心存的只是愧疚,那她大可用別的辦法補償他,可她偏偏在上一世最後一刻發現自己愛上了林簡。
也許,那一刻正是她這一生最大的魔咒和困局。
——
與此同時,天朝京都,柔懷王府
一身男裝的慕華已經在院子裡紮了兩個時辰的馬步了,可年政還沒喊她休息,她就要繼續堅持下去。
其實這一年來,慕華都是留在天朝京都柔懷王府,一直跟在年政身邊習武訓練。
東洛王身體每況愈下,未必能堅持幾年,可慕華卻始終是急躁貪玩的性子,東洛王這才懇求林冬曜親自訓練慕華。
林冬曜要出門找尋滿月,年政留守京都,慕華自然就跟在年政身邊,日夜相對的魔鬼訓練。
這一年來,年政從未將慕華看作是女子訓練。
她是東洛王唯一的女兒,將來新一任的東洛王,若她不能在這幾年時間成器,東洛如何能度過東洛王去世後的危機。
慕華這一年成熟很多,可貪玩隨意的性子還是偶爾暴露出來。再加上這一年來,年政都沒有讓她休息一天,慕華想念父王母后,甚至連自己平時最煩的單于道安都覺得是比年政要英俊瀟灑無數倍。
單于道安雖然囉嗦,但從不會如此可怕無度的訓練她。不管颳風下雨雷電天氣,年政都是一如既往的嚴格訓練她,好幾次她生病了,年政也不許她休息,直練到她暈倒為止。
坐在院中椅子上的年政慢悠悠的品了口香茗,可是在寒風中扎著馬步的慕華卻是好幾個時辰滴水未進,現在不要說是一口香茗,就算是下過雨後地上的髒水,她也不嫌棄。
“知道你這次錯在哪裡了?”年政挑眉,語出冷淡。
從令狐女官出現在自家王爺身邊開始,已經過去了三年春秋,年政也由三年前那個謹慎嚴肅的少年侍衛,成長為今日成熟桀驁的一等隱衛。
王爺離開王府之前吩咐他,要在最短的時間令慕華成才,所以他才會日夜不間斷的訓練慕華,即便她生病了也不許她休息。
可慕華昨兒竟是偷偷跑了出去,只為了一口京都白家的鮑魚糕。她將來是要統領整個東洛的,若還是如此意志薄弱嘴饞懶散,勢必會影響整個東洛。
東洛雖小,卻也是五臟俱全,與天朝京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年政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更加不會放鬆對慕華的訓練。
“我——我不該偷偷跑出去吃鮑魚糕——我知道錯了。年侍衛。”
慕華認錯態度倒是不錯,主要是昨晚的鮑魚糕吃的很爽,現在被罰也心甘情願。可她太小看年政的手段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行了,既然你喜歡吃,你瞧瞧——我都讓人給你買了什麼來?”
年政一揮手,王府侍衛頓時捧出了整整十碗鮑魚糕。
慕華正餓的前胸貼後背,看見鮑魚糕頓時兩樣放綠光。
“馬步繼續扎著,吃吧。”
年政知道慕華飯量大,可也最多是五碗鮑魚糕,就算現在餓了,十碗也是極限。
慕華像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著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