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侵進了他們訓練有素,十分抗擊打的身軀,竟讓他們的肌肉開始顫抖,無法做出任何應對和下一步的動作。
最先動手的那名軍官甚至看都沒有看清楚許樂究竟是怎樣出手的,只知道在那一瞬間,就像有十幾個鐵錘,從不可思議的方向砸了過來,砸的如此銷魂,如此不可抵禦,他雖然橫臂擋了幾拳,卻依然被砸的身上酸酸舌上甜甜……
軍官抹去了唇角的鮮血,用震驚的目光,盯著面前的許樂,知道對方先前是留了手的,如果對方選擇更要害的部位,自己此時只怕已經倒在了地面上,昏迷不再起。
許樂不是一個喜歡打架鬥毆爭什麼風吃什麼醋的人,更何況事涉鄒鬱及她腹中的孩子,沒風更沒醋,加之這本來就不是打架能夠解決的問題,他的出手極有分寸。
他收回拳頭,護著鄒鬱,看著鄒侑,說道:“這裡是望都,不是第三軍區,也不是臨海,總要替你父親考慮一下。”
鄒侑直到此時,才第一次真正瞧清楚了許樂的臉。他很輕易地便認出這張平凡的面容是屬於誰的,雖然他與許樂只見過一面,但那夜鄒家兄妹所受的屈辱,以及事後鉤子的殘廢,加上邰之源的那個電話,讓他對許樂這個人記憶格外深刻。
在這一刻,鄒侑覺得自己派出來找妹妹的那些下屬都是些廢物,只知道住在公寓裡的是個年輕人,卻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真實身份。
“居然是他!”
鄒侑的臉色在這一刻不知變幻了多少種色彩,心裡不知轉過多少個念頭,進行了多少詭異的猜測,但更多的還是震驚疑惑。他不明白,邰家太子爺看得上的傢伙,為什麼會跟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孤男寡女相處十幾日夜,並且……妹妹還懷孕了!
目光順著許樂攤開的手臂輕移,鄒侑發現許樂的手掌有意無意間,橫在鄒鬱的身前,尤其是微微隆起的小腹前,這位性情陰冷的聯邦少校,不得已把自己的思維,向著那些爛俗狗血的言情電視劇方向扭曲……
兄弟,女人,失戀,瘋狂,酒精,慰籍,失誤,珠胎那個暗結,莫名其妙的第三者。
許樂只是一個下意識裡護著鄒鬱小腹的動作,落在鄒侑的眼中,便讓他在腦海裡編織了一個相當複雜,卻又相當惡俗的故事情節,而且他越想,越覺得大概事實的真相便是如此。
問題在於這種所謂的真相太令人震驚,令人不可接受,令他以及他所代表的家庭感到羞辱。所以他的臉越來越黑,黑的似要滴出墨來一般,看著許樂的雙眼越來越冷,冷的似要結成冰一般,雙唇因憤怒而輕輕顫抖著,脖頸上的青筋時隱時現。
放在以往,因為此時仍然躺在醫院的鉤子,或是邰之源那個電話,鄒侑都會給予許樂足夠的尊重,哪怕是無比令他不悅的事情,因為對方是太子爺的朋友,而且太子爺親自打電話交待過。然而今天,他發現自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此時的鄒侑還沒有理智想到,如果許樂真和自己妹妹在一起,對於自己的家庭來說代表著什麼,也沒有想到,如果太子爺知道這件事情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只是很直接地像個兄長一般憤怒了起來。
脖頸上的青筋一綻,鄒侑憤怒地吼道:“把他給我綁起來!”
這是第二次相似的命令,只不過第一次時,鄒侑沒有認出許樂來,把他當成了某位白痴的年輕公子哥,這時候認出了許樂,自然也想到了臨海夜店門口,他被砸的那些拳頭,他知道許樂是一個近戰能力驚人的傢伙,能夠和鉤子打成平手,所以當他發出命令之後,雙腳很自然地向後退去,重重地揮了揮手。
軍令如山,那兩名受了傷的軍官一咬牙再次衝上前去,而一直沉默站在鄒侑身後的幾名便衣軍人,也同時衝了過來。許樂微微低頭,提起雙拳,踮起兩隻腳的足跟,順著直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