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免讓如意再次失望,手中的琴絃竟第一次破了音,她便停住不彈。
“如意姑娘有心事?”鄭顥淺笑地問道。
“讓三位爺見笑了。”她瞥了宜宣一眼回道,“琴由心生,心動則琴動。如意琴技雖然算不得高超卻能入耳,可林二爺半點都沒聽進去,我不免懊惱在意便走了音。若是再彈下去也無益,索性就撩開手。”說罷眼神爍爍的瞧著宜宣,竟絲毫不迴避了。
這如意是個心高氣傲的主,何曾這般在意過一個男子?她雖是大家閨秀出身,可畢竟在這種風月場合打滾,在男女之事上未免開放。她知道宜宣在髮妻靈前發誓不再納妾,也不敢動想要進侯府的念頭。只盼著能得宜宣幾分歡心,哪怕是在這畫扇樓做了露水夫妻也心滿意足了。
她動了這樣的心思,見宜宣對自己如此冷淡心裡怎麼能按捺的住?不由得用言語試探宜宣,眼中的愛慕竟不再掩飾。
宜宣見狀一皺眉,心裡越發的厭煩起來。都說這畫扇樓的如意姑娘冰清玉潔有幾分傲骨,沒想到跟一般的賣藝不賣身的風塵女子無異,也是這般的挑逗勾引男人不知道廉恥!
“姑娘琴技高超,彈奏起來如行雲流水一般自由,只是爺不是你的知音罷了。”他眼中的嫌棄一閃而過。
如意在男人堆裡打滾,怎麼能看不出他的想法?頓覺血氣上湧滿臉通紅,緊咬著嘴唇淚水在眼中打轉。
侯靜康見狀,拉住旁邊姑娘的柔荑笑著說道:“陪爺去裡面畫畫。”說罷進到雅間裡面的小書房了。
鄭顥也拽著姑娘去旁邊的菊室賞畫,宜宣見他們如此行動便抬腿要走。
“二爺以為我是那隨便的女人?”如意下定決心表明心跡,一狠心就攔在宜宣面前。
宜宣揹著手皺眉,心中覺得這如意姑娘好生奇怪。她跟自己有這麼熟絡嗎?不過是自己不喜歡聽她彈琴,不喜歡她行事說話,犯得上這般激動嗎?
“姑娘是哪種女人跟爺無關!爺還有事要忙就先行一步,一會兒勞煩姑娘跟我的兩位兄弟言語一聲。”說罷就繞開如意往門口走。
“二爺竟如此狠心?”她急忙拽住宜宣的袍子,“我雖在這畫扇樓卻是完璧之身,只一心仰慕二爺,乞求二爺不要這般冷酷。”
宜宣聽見她說得太不象話,忙掙脫開她的手回道:“姑娘的事爺沒興趣知道,況且姑娘如此潔身自好又怎得在此跟爺拉扯?姑娘自重是好事,莫要墮入下流!”說罷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走了。
下了二樓直接去結賬,宜宣這才回侯府。他一進屋子就瞧見若溪解了髮髻靠在榻上看書,如瀑的烏髮隨意披散著,有一縷垂到腮邊越發顯得她膚色凝脂水嫩細滑。
“看什麼呢?”他忙過去坐在若溪身旁。
卻見若溪一皺眉,放下手裡的書盯著他瞧。
他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笑了一下問道:“怎麼?我臉上有髒東西不成?”
“你說請鄭少爺吃飯,怎麼請到煙花柳巷去了?”說罷,若溪翻身起來賭氣似的遠離他。
他聽了一怔,心裡嘀咕起來。這次去畫扇樓他故意把小城子指使回來,雖然心裡暗暗告訴自己那不是什麼風流場所去也無妨,可就是下意識的不想讓若溪知道。眼下被若溪這般一質問,他立馬覺得心虛起來。
見他不說話,若溪越發的肯定了心裡的猜測,頓時委屈氣惱的不得了忍不住轉紅了眼圈。都說男人的話不能信,林宜宣也不例外!他沒得到自己身子之前信誓旦旦不碰其他女人,如今沒了新鮮感便去外面花天酒地。
想到這裡若溪扭身進了內室,宜宣見了忙不迭追進去一把就摟住她。
“不要碰我!”若溪使勁掙脫起來,“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味,我不習慣!”
香味?宜宣抬起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