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他沒有辯解答應下,一路護送明月坐轎出了宮門。
王府的馬車在宮門候著,丫頭把明月扶上馬車,逸浚騎著馬在一側護送。
明月偷偷揭開車簾,瞥了他一眼,輕咬著嘴唇說道:“林大哥,你生我的氣了?”
“沒有,外面風大人多把車簾放下,免得讓人瞧見壞了規矩。”他刻板冷冷地說著。
明月在心裡暗自嘀咕,他跟薩莉亞在御花園裡親親我我摟摟抱抱都不忌諱,這會子兒她不過是露個臉,他就把規矩禮數全都搬出來了。
她氣得把簾子放下,嘟著嘴巴不再說話。馬車行得不快,對面過來輛馬車速度極快,車伕忙駕著馬往旁邊躲閃。
明月坐在車裡生悶氣,身子猛地一歪顛簸了一下。她正滿腹委屈沒地方發洩,把車伕罵得狗血臨頭連大氣都不敢出,拿著鞭子的手都開始發抖。
逸浚看見一皺眉,示意車伕下車跟他交換。他趕著馬車繼續前行,明月罵得不解氣,揭開車簾一眼就瞧見趕車的逸竣。她愣了一下,衝到嗓子眼的話一下子全都堵塞住,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坐好,我會盡量不讓馬車顛簸。”逸竣扭頭瞧了她一眼說著。
她滿肚子的氣立即煙消雲散,乖乖的放下車簾坐好。隔著車簾的縫隙瞥見逸竣的衣裳,她心裡全是滿足和歡喜。
馬車就一直這樣跑下去她也不覺得厭倦,可惜很快就到了睿王府門口。明月受了傷,逸竣不能把她放在門口扭身就走。
睿王爺正在府中,逸竣下車進去請安交待,睿王爺賜茶他少不得謝著接受了。
“馬上就要大考,賢侄應該會下場吧。”睿王爺瞄了他一眼問道。
逸竣放下茶杯站起來,“即便是考中我也不能入仕途,何況我還沒有那個才華。”
“坐下說話,不必拘束。”睿王爺聽罷說著,“那你打算參加秋季的武狀元比試?”
“暫時也沒有那種打算。”他不卑不亢的回著。
睿王爺盯著他,犀利幽深的眼神似乎要透過他的皮囊看到他的內心。逸竣一直垂著眼簾站著,後背挺的溜直,臉上看不見半點懼意。
大考不參加,武狀元又沒心思去爭,難不成他要靠著祖宗的庇護活一輩子?睿王爺怎麼可能放心把自個捧在手心上的寶貝交給他,即使明月再願意也不成!
“我聽說你很聰慧,博覽群書過目不忘,真是可惜了。”睿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輕描淡寫中帶著懾人的氣勢,“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可想過將來如何啊?”
逸竣聽了搖搖頭,回道:“滄海桑田世事變化莫測,“聽潮閣”誰都不知道將來會如何,我只想著過好當下的每一刻。”
睿王爺聞言直皺眉,在他看來,逸竣就是個沒想法沒作為沒未來的廢物。
簡單的幾句對話,睿王爺便端茶送客。逸竣起身告退出了王府,直接回了家。
晚飯已經準備好,若溪見一家人都回來就吩咐丫頭擺飯。逸竣還是那副模樣,不過若溪卻瞧出他有心事,連平日裡最愛吃的菜都沒夾幾口。
吃完飯她去了逸竣屋裡,逸竣見到她趕忙站起來,“母親快坐。”
“嗯。”若溪看見紫檀木的盒子擺在桌子上,裡面放著匕首。她瞧見心下一動,問道:“今個兒晚飯你沒吃多少,身子不舒坦嗎?”
“沒有。”
“那就是有什麼心事?”若溪瞧著他的眼睛追問著。
“沒有。”
若溪知道逸竣的脾氣,怎麼可能一兩句話就套出他的心裡話?
她笑著瞥了一眼匕首,說道:“薩莉亞那丫頭來了三日,你幫我邀請她過府做客。我不進宮見不到她的面,大半年沒見,這心裡其實挺惦記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