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文士道:“要不是呢?”
關山月道:“我會幫芸姑說話,勸姜老退婚。”
白衣文上道:“那麼,以閣下看,家父、家兄……”
關山月道:“聞知令兄遭劫擄,我毛遂自薦盡棉薄,並抬出姜家以取信芳駕,芳駕以為呢?”
白衣文士猛然站起:“敢請閣下這就跟我到縣衙去,我得先稟明家父。”
這是理,也是禮。
這也是願意,也是請關山月伸手偵查,救她的兄長了。
關山月跟著站起。
好在縣衙並不遠。
有白衣文士帶領,關山月進縣衙自是通行無阻,而且,白衣文士帶著關山月直進後衙。
後衙是知縣老爺住家的地方,白衣文士也就是把關山月帶進了家門。
關山月在客廳稍候,白衣文士召來一名僕人伺候,她則匆匆稟告乃父去了。
關山月坐著等,看這間待客廳,也看眼前僕人。
“鄱陽縣”是個小縣,可這個小縣不算窮縣,縣太爺家的待客廳,可以氣派一些,可以堂皇一些;可是這間待客廳簡樸得幾乎寒酸,除了桌、椅、茶几,什麼都沒有,就連這幾張桌、椅、茶几,都是油漆剝落,痕跡斑斑,但是到處乾乾淨淨,窗明几淨,點塵不染。
僕人也是一樣,穿得樸素,甚至是舊衣裳,但是乾乾淨淨,待客也殷勤有禮。
這就更能證明是什麼樣的官,什麼樣的人家了。
輕快步履聲響動,不止一個人。
想必白衣文士陪著乃父來了。
關山月站了起來。
僕人躬了身。
進來兩個人,二前一後,前面一位是位瘦削清癯老者,一襲灰色布衫,清奇,精神。
後面正是那位白衣文士,仍然易釵而弁,一襲男裝。
本來嘛!這時候哪有工夫換衣裳,還我女兒家本來面目,也沒那個必要。
老者並沒有因為兒子遭到劫擄而驚慌倉惶,鎮定,平靜,從容,泰然。
白衣文士的神情裡,也看不出兄長遭難,身在危厄中,甚至安危難卜,不明生死。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