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怪不得人人一把嚇人的厚背大刀。
“大刀會”,“反清復明”組織裡的一個,相當有實力的一個。
關山月知道,“大刀會”是師父告訴他的諸多“反清復明”組織裡的一個。
灰衣老者這時候告訴關山月,他們這些人是“大刀會”的人,恐怕也是想讓關山月不再有戒心,說出姓名、來歷。
他不知道,關山月為了以後的重責大任,絕不會輕易透露姓名、來歷。
所以,關山月只道:“是,我久仰!”
說的是實情,可也像客套話。
灰衣老者還是不在意,道:“既然讓朋友知道,老朽等是官府眼中叛逆‘大刀會’的人,別的也就沒有什麼不能讓朋友知道的了,正如朋友所言,我‘大刀會’人這時候經由‘古北口’進入‘熱河’,確實跟虜主要來‘熱河’打圍有關。”
關山月料中了,說著了。
關山月道:“多謝你老視我是友非敵,將貴會之機密賜告。”
灰衣老者淡然一笑,道:“朋友不會不知道,老朽告訴朋友的,都是明擺著的,也都是瞞不了老江湖、明眼人的。”
還真是!
其實,說的、做的已經夠明白了,不是老江湖,不是明眼人,也會知道。
關山月沒回應這一句,道:“你老說,正如我所說,貴會這時候進入‘熱河’確實跟虜主要來‘熱河’打圍有關,貴會是打算……”
灰衣老者道:“朋友,這不也是明擺著的麼?”
關山月心頭震動,道:“貴會有把握麼?”
灰衣老者道:“不欺瞞朋友,‘大刀會’沒把握,但總得有人做,而且這是個機會,一年才這麼一回,還不一定每年都有。”
他倒是實話實說。
關山月道:“沒有絕對的把握,貴會可知道會犧牲多少人麼?事不成而犧牲,值得麼?”
灰衣老者道:“朋友是說……”
關山月道:“貴會可知道,‘熱河’本地官府動用了多少人,從京裡來了多少好手?這些人是如何禁衛,如何戒備?”
灰衣老者道:“想也知道,只是老朽剛說過,總得有人去做,總得有人冒這個險,總得有人犧牲,只要有一分可能,只要能成這個大功,‘大刀會’的犧牲就值得!”
關山月道:“貴會令人肅然起敬,只是,明知不可為而為,這種事不能做,這種犧牲不值得,虜主幾次南巡,機會更大,多少人前仆後繼,有幾人能成,又犧牲了多少人?”
灰衣老者道:“多謝朋友的好意,只是,人各有志,‘大刀會’有‘大刀會’的想法,‘大刀會’有‘大刀會’的做法。”
關山月道:“你老,飛蛾撲火,大不智!”
灰衣老者道:“再次謝謝朋友的好意,老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大刀會’有‘大刀會’的想法,‘大刀會’有‘大刀會’的做法。”
關山月道:“我知道你老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不知道便罷,既然已經知道了,承蒙你老視我是友非敵,我就不能坐視不管。”
灰衣老者道:“怎麼說?朋友要管?”
關山月道:“正是!”
灰衣老者道:“朋友,這是‘大刀會’的事。”
關山月道:“你老視我是友非敵,什麼叫友?何況,這不只是‘大刀會’的事。”
灰衣老者道:“這不只是‘大刀會乙的事?”
關山月道:“‘大刀會’是諸多匡復組織裡的一個,一旦有所折損,有所犧牲,不無削減匡復的實力。”
灰衣老者目光一凝:“這麼說,朋友也是……”
關山月道:“我又要問了,你老視我是友非敵,什麼叫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