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船失陷是大事,也是大禍事,湖北巡撫衙門,沒敢走密摺奏事的路子,讓軍機們緩和一下,就是走普通摺子的目的。
“唉……這下麻煩了!”
丟嶽州,對祁寯藻來說不是什麼大事兒,凡戰事必有勝敗,可以理解。但丟了銅船,這責任也就大了,打仗、賑災、朝廷的運轉,靠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倆字:銀子!
本想著一千萬斤滇銅,可以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但誰曾想,事情就是這麼的趕巧,長毛賊打到了嶽州,銅船也泊在了嶽州,這不是送上門的肥肉嗎?
想想也是。銅船載重。肯定很難迴轉。進嶽州容易,想逃出來就難了,精銅不僅能夠鑄錢,還能用於鑄炮,之前的摺子裡,就提到了長毛賊開始自鑄火炮了,有了這千萬斤滇銅,只怕這長毛賊是越發的難對付了。
“中堂大人。咱們該如何應對啊?”
作為軍機的二號人物,穆蔭現在也慌神了,打敗仗不怕!怕只怕沒錢打仗啊!途中的這一千萬斤滇銅,早就有了用項,小半就是軍餉,沒了這批滇銅,朝廷想在短時間內,籌措大批的軍餉,也變得難如登天了。
“用張亮基的主意,啟用在湘的曾滌生!”
祁寯藻這話說的斬釘截鐵。大異平常不溫不火,沒了軍餉。就不能打仗了嗎?之前張亮基上的摺子,不就是解決的辦法嗎?
“也只能如此了!雲南那邊……”
這次穆蔭也沒話了,一千萬斤滇銅說沒就沒了,這差事是怎麼幹的?但把責任歸咎於雲南,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兒,人家那邊做的滴水不漏,說銅船三日三夜到嶽州,就是三日三夜到嶽州,將責任推給雲南,只怕摺子上的東西,抹不去啊!
“莫忘了!那邊還有兩千萬斤,如今剿滅發逆是關鍵,發逆佔了嶽州,就是再有兩千萬斤,也是白白的給人送菜!
靖一靖長江水道,用剩餘的那兩千萬斤滇銅吧!八旗、綠營大半廢弛,用一用曾滌生,或許會有奇效!”
茲事體大,有些話不得不說,祁寯藻在軍機處,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對此,穆蔭也算贊同,有些話雖然不能給皇帝說,但眾人私底下說說,還是可以的。
“那聖上那邊……”
“就由穆大人代勞吧!畢竟為了那四疆臣之事,老夫已然惱了聖上,老夫再說話,怕是保不住那四人啊!”
處置疆臣,也關係到軍機們的利益,這事兒穆蔭也只能答應了,說不得下一任欽差就是他呢!這事兒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軍機們商議好了,將銅船失陷的事情,報了上去,咸豐帝自是大為惱怒,本以為得了雲南的滇銅,自己就能好好的自在一把了,沒想到,這夢做得挺好,卻被長毛賊一個耳光給抽醒了。
失了銅船,就是失了千萬兩的大財源,這次解不了,下次還不知是什麼時候呢!沒了軍餉,那個惱人的曾滌生也就不得不用了,雖說不合規矩,但朝廷沒有軍餉,就調不動各處的大軍,與其讓長毛賊肆虐,到不如讓曾滌生試一試。
太平軍在加緊掠奪嶽州,同時整合被楊猛八百人打散的軍心,一時半會兒的也離不開嶽州,現在對楊猛來說,賽尚阿就是個關鍵了,出了湖南境內,賽尚阿運氣不錯,遇上了楊家的一艘火輪,這軍情要緊,把事情一說,楊家的管事們當然贊同了,晝夜不停,僅用了六天的時間,就把賽尚阿送回了京師。
進京面聖領罪,賽尚阿也是哭的大鼻涕老長,將這一年多剿匪的苦水,全部吐給了自己的親外甥,瞧著哭的一塌糊塗的親孃舅,加上嶽州失陷,徐廣縉剿匪依舊不利,四色棍對自己這個舅舅的怨念就小了不少。
“嶽州失陷的事情,你可知曉?”
怨念小了,並不代表四色棍,就原諒賽尚阿了,對於自己這個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