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飯,累餓了一夜的貴州兵,在督標吃完之後,也跟著沾了些油水,皇帝不差餓兵,今天負責埋屍的貴州兵,身上的擔子也不輕。
楊猛所屬的一千督標,整理好武器之後,就開始上山了,與山下的平地不同,越往上走霧氣越大,清晨的瀾滄江河谷,也被濃濃的霧氣所籠罩了。
一股煙火味夾雜在霧氣之中,看來對面的永昌哨練也開始做飯了。
“悄悄的上!”
楊猛低聲說了一句,一千多督標裹挾著貴州撫標的人馬,輕輕的向霽虹橋摸去。得了楊猛的吩咐。一個個督標。在河谷的大霧之中,用刀柄將鋪路的貴州兵敲暈,用破布塞住嘴巴,一個個的擺在了鐵索橋上。
西岸的聲音越來越大,看來正是吃飯的時候,藉著這陣嘈雜聲,鋪橋的人馬也在快速的前進,先用人鋪。一旦被對岸發現就用事先紮好的木排,一百多米的鐵索橋,大約半個小時,就鋪好了一半。
用人鋪橋的好處,也體現了出來,人是軟的,踩上去沒聲,對岸的人根本沒有發現這邊的動靜,再有個十幾二十分鐘,這瀾滄江的天塹。就要被踏平了。
站在二百尖兵之中的楊猛,也緊緊的握住了手裡的盾牌。現在是關鍵,只要通了霽虹橋,永昌的哨練就是挨宰的物件。
時候差不多了,楊猛的手一揮,二百督標尖兵,也輕輕的踏上了用人鋪鋪就的霽虹橋,剛剛走到江心的位置,對岸就響起了一聲呼嘯。
“衝!開炮!”
麻煩了!永昌哨練也不是肉頭,竟在對面橋頭設了暗哨,河谷的霧氣太大,楊猛率領的二百多人,上橋之後,橋身不正常的晃動,讓對方發現了敵襲。
橋東岸的四門二十四磅臼炮,幾乎是同時發威,站在橋上的楊猛,也只能大約看到西岸橋頭的火光,看位置的話這幾炮打得不錯。
“快!”
離著火光只有三四十米了,一塊塊木排,被丟到了鐵索上,但尖兵前進的速度卻讓人著急,走在濛濛的大霧之中,前方負責鋪橋的速度太慢。
對岸的一聲呼嘯之後,那邊的聲音更加的嘈雜了,大霧對楊猛和督標來說是好事,對西岸的哨練來說也是好事兒,大霧掩蓋了開花彈的殺傷力,看不到成片倒地的哨練,對面的哨練竟然開始了反擊。
“蹲下!”
對岸的槍聲一響,楊猛就意識到了不妙,距離太近,抬槍和鳥槍的殺傷力,被充分的發揮了出來,對岸的幾十把槍同時開火,走在前面的鋪橋隊,和尖兵身前的盾牌手,就倒了大黴,一聲聲慘叫之後,就是墜江的聲音。
蒙著鐵皮的盾牌,也擋不住鉛子的威力,漫天都是碎屑,有了浦橋隊的幾十個人擋著,再加上盾牌兵的阻擋,還是有些鉛子打到了尖兵身上,他們手裡的圓盾,根本擋不住抬槍打出的鉛子。
一輪槍響之後,對岸槍聲也停了下來,抬槍裝填麻煩,鳥槍的殺傷力有限,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延伸!衝!”
延伸就是炮火延伸,封鎖橋西岸的那兩門臼炮,可以幫著封鎖封鎖哨練的後路了。拖著身旁的屍體,督標的二百尖兵快速的鋪橋,前進。
“趴下!”
離西岸只有七八米了,對岸的牌樓陰影,也在大霧之中顯得有些恐怖,但更恐怖的卻是準備點燃抬槍的火把。
又是一輪槍響,好在距離比較近,抬槍的鉛子基本夠不著橋面,第二輪抬槍的殺傷力有限的很。
“列隊,開槍!打完子彈之後鋪橋!閒著的裝彈!”
五人一隊一次兩隊,柯爾特m1847,也第一次在大清的戰場上顯威,雙手擊發,左輪的射擊速度很快,三四十米的距離,正是這把槍殺傷力最大的時候。
射擊之後,將鋪橋隊的屍體附在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