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之上,督標的二百尖兵,死了二十多個,總算是踏上了瀾滄江西岸。
“不要衝,繼續開槍!”
對面的慘叫聲越來越大,迷霧之中的慘叫也是個極恐怖的物事,到了橋頭十幾個人一排的隊伍可以擺的開了。
對岸起碼有幾千哨練,二百多人上去的殺傷力,還不如他們互相踐踏死的人多呢!開槍射擊無疑是個好法子,也能給身後的杜伏虎爭取過橋的時間。
左輪打了五六輪,一個個督標尖兵手裡就好像握著一團霧氣,冰冷的江霧覆蓋在滾燙的槍管上,激起更多的水霧。
柯爾特的有效射程是六七十米不錯,但彈丸的殺傷射程卻足有一兩百米,霽虹橋對岸的空地雖說不小,但哨練的人手也不少,不用瞄準隨意開槍,平臺上的慘嗥聲越來越大了。
隨著杜伏虎率領的人馬一個個的過了橋,尖兵們的散兵線也越拉越長。一千五百督標過了橋。陽光也灑到了河谷裡。籠罩河谷的濃霧在急速的散去,對岸的情形也能看個大概了。
橋頭的槍彈,後路上的開花彈,將平臺上哨練壓成了半月形,而橋頭除了殘肢斷體,就是汩汩流淌的血漿,臼炮加上五六輪近距離射擊,倒在地上的哨練。七八百人絕對是有的。
督標看到了永昌的哨練,同樣永昌的哨練也看到了橋頭上烏壓壓的督標,一下就來了好幾千人,簡直就是神兵天降。
急速散去的霧氣,也讓大部分的哨練看到了橋頭和後路上的慘象,橋頭還好些,大多是躺著的死人,而下山的後路上,除了血漿就是碎肉,這一幕嚇呆了大部分的永昌哨練。
“殺!殺!!殺!!!一路殺向永昌。沿路凡配刀劍、執兇器者一律斬殺!”
永昌的哨練在發愣,楊猛可沒這個心情。抽出腰間的鬼頭刀,朝著永昌的哨練一指,兩千多多督標,如虎狼一般,就撲了上去。
奪橋之戰的恐懼,兩百多尖兵,承受了九成九,兩百多尖兵心裡怕的厲害,但傻呆呆的永昌哨練,無疑是個很好的發洩物件,恐懼慢慢的被殘忍所取代,看著一個個無頭的軀體倒在自己面前,督標尖兵們心中的恐懼,被血腥殘忍所取代。
而跟在尖兵身後的八百多人,就是看凌遲看的津津有味的貨色,二百尖兵殺得暢快,他們的眼裡也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扼守霽虹橋的永昌哨練,多半都是永昌的綠營兵,這些人算是沈振達手裡最厲害的人手了,開花彈、大將軍炮,不是沒人知道,可一說出來,只能增加它的恐懼。
望著穿著號衣的一群人,許多永昌的綠營兵,都想不出這支人馬出自哪裡,藍汪汪的大刀片,一刀下去不是無頭身,就是被劈為兩片的殘軀,臂力、腕力超群的督標尖兵,給永昌的綠營降卒,帶來的更多的恐懼。
面對恐懼,奮起反抗才是最好的選擇,你越軟弱,恐懼就會越強大,它會從浪花變成海嘯,直到壓垮你為止、壓碎你為止。
以綠營降卒為主的永昌哨練,被嚇破了膽,殺掉了神,可他們表現的越害怕、越軟弱,反而助長了督標的兇殘,殺人碎屍,兩千多督標走過的地方,就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
跑不掉走不了,繳械投降也難免一死,面對兇殘的敵人,永昌哨練最後的一絲反抗,也拿不出了,只有幾百人冒著炮火,向山下逃去。
“通知後面的炮兵,停止開炮,炮聲停住之後,先奔永平,再到永昌,記住!凡配刀劍、執兇器者,一律斬殺。”
炮聲一停,杜伏虎帶著人,直奔永平而去,楊猛則是留下了那剩餘的一百六十多個督標尖兵,處理後事,這才是最要緊的。
平臺上的幾千屍首,必須在林則徐到來之前處理掉,不然自己就有麻煩了。林則徐從根上算,應當是個道學夫子,這樣的殺戮,聽聽也沒什麼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