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算是個亂臣賊子。可就這麼個世道。魏先生,那話怎麼說來著?”
楊猛輕輕的拍掉,都快戳到臉上的指頭,轉頭問了問,客座之上的魏五。
“順天應人!”
魏五乖乖的做了回答,現在楊家治下的百姓,卻是活的比大清其他地方的好許多,這兩年的饑荒。若是沒有楊家的話,雲南一省,起碼要餓死數萬人,連續兩年大旱,如果沒有楊家舍粥,今年的雲南,將屍橫遍野。
“恬不知恥!大清未露敗象,你們這麼做,在以前叫什麼,你們知道嗎?”
魏芷晴重又把指頭指向了楊猛。臉含怒氣的模樣倒也可圈可點。
“我不知道,這得問魏先生了。你們父女同心,芷晴說的是什麼啊?”
楊猛再次打掉面前的手指頭,又問了魏五一句。
“兵災!”
自家的小囡真是不知深淺啊!和楊老三鬥法,自己都敗得一塌糊塗,小囡上去也是白給。
“對!就是兵災,當年張獻忠屠川,他與清兵在四川大戰之後,四川剩了多少活人?若不是湖廣的人口填過來,四川至今仍是一片鬼蜮。
你們兩人一個滿身銅臭的小賊子,一個官場失勢的老匹夫,這麼做,可是要讓張獻忠屠川之事,再次在雲南上演嗎?”
魏家女還是頗有正義感的,現在不僅楊三爺成了小賊子,自己的父親大人,也成了老匹夫。那義正言辭的模樣,好像要羞死在座的一老一小兩個反賊。
“魏先生,老子現在與清廷開戰,勝敗幾何啊?”
再次拍掉魏芷晴快戳到自己臉上的手指頭,楊猛又把魏五給抬了出來。
“如今三爺手下可用的人手不少,雲南新軍八千人,滇西在訓的山民三四萬人,饑荒這兩年,新補的漢人練勇也有個兩三萬。往多里說將近八萬了,往少裡說也有六萬。
這六到八萬人,用的全部都是英吉利的洋槍,三磅小炮近千門,二十四磅的重炮過百門,最近這一年來,大爺楊勇,自川藏邊界購置馬匹萬餘,牛羊無數。
宜良和鹽津的存糧,足夠大軍消耗一兩年,如果強勢出手的話,先圖四川,後下藏邊、貴州,據天府之地,攏雲貴川藏之悍卒,五年之內掃滅清廷不在話下。”
魏五說完之後,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這樣的法子說都不能說,就怕楊老三玩真的,如果雲南與朝廷開戰,那真就被自家小囡言中了,那將是一場席捲華夏的兵災。
“芷晴,你父親把該說的都說完了,現在老子還是小賊子嗎?”
楊猛說這話的時候,站了起來,緊貼著魏芷晴的臉龐吼出了這麼一句,楊猛的靠近,加上他震耳欲聾的吼聲,逼的魏芷晴連退了五六步,才稍稍站穩。
“無論怎樣,你就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
這是在論戰,魏芷晴也忽略了男女之防,頂著楊三爺給她的莫大壓力,幾步上前,玉色的指頭,又指在了楊猛的臉上。
“亂臣賊子?我怎麼聽說宜良的百姓,稱呼我為小佛爺呢?
人人得而誅之?你這話在宜良的田間地頭說說,恐怕宜良的莊農佃戶會直接把你打死的。
姑娘,守節就老老實實的伴著青燈古佛,關心國事?牝雞司晨吶!這個比我還妖孽!”
楊猛的這番話就是詭辯了,連消帶打,弄得魏芷晴面紅耳赤,自己最大的軟肋被抓住了,這話還真沒法往下說了。
“那你就帶我去看看你所謂的洋務,還有那所謂的順天應人、萬民敬仰,不然你在我眼裡就是個亂臣賊子。”
性別問題被抓住了,魏芷晴也耍起了把式,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只怕這位楊三爺不敢帶著自己去那些地方吧!
“帶你去?老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