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有邀請,姿態也放得很高,並不低聲下氣,就算被她冷麵無情地拒絕,依舊面不改色彬彬有禮,以致於就是她連想叱責都沒有理由。
他跟以前追求她的那些人都不一樣,不狂熱不盲目不糾纏不惡俗,但往往這樣,才是最難對付的。
他在圖書館自習總能準確地找到她,她躲了幾次躲不過了只能由著他。所幸他並不跟她搭訕,也不打擾她,只是在一旁安靜的看書,卻往往在她抱著厚的像磚頭一樣的原文書要抓狂的時候給出恰如其分的建議,或者在她睡著了差點趕不上交作業的時候踩著點把她叫醒,害她不得不在感謝他的同時咬牙切齒,一路衝到教室去的路上還能把他腹誹上幾百遍。
這樣持續了兩個多月,有次準備一個模擬聯合國安理會議事,他給她作指導,她終於忍不住了:“你怎麼這麼悠閒?”別告訴她MBA也可以這麼混的。
他不以為然:“學習是無時不刻的,而不是像你這樣集中一段時間虐待自己,也沒必要這麼拼命。”
她被他說得臉紅:“但是有那麼多project,一個接一個,不集中怎麼完得成?”
“學期開始的時候,每一門課程的任務就出來了,你可以列張表免得漏掉,首先要分清主次,重要的先做,不重要的放一邊,或者可以直接忽略,如果不影響你總體過關的話。營銷上有這樣一個理念,懂得適時的捨棄,才會有更大的獲得。”
她承認他說的有理,於是託了託眼鏡,無話可說。
他又問她:“既然知道會這麼辛苦,為什麼還要一個人跑來這裡?”
“我求知若渴,OK?”她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只是求知若渴?”他興味盎然地看著她,眉間的那顆痣閃爍,這個人實在沒那麼好打發。
“不然你覺得還有什麼?”她已經沒好氣。
“比如說,”他頓了下,笑著說,“比如,遇見更合適的人之類。
秦莫堯愕然,他這算是在跟她表白?她不由覺得好笑,正想開口挫挫他,轉過臉去卻突然看到坐在他們斜對面看著這邊的童若霏,頓時一陣尷尬,悻悻地閉了嘴,低了頭看材料再也不肯理他。
後來從圖書館出來,曹辰峰邀請她去吃晚飯,她自然是拒絕。
“好吧,那祝你專案順利。”他爽快地接受,如往常一樣從不勉強她。她走了幾步,想了想,又回頭:“曹辰峰,如果你想接近我刺激童若霏的話,我想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停止了嗎?”
“你覺得,我會這麼無聊嗎?”他挑眉,斷然地否認。
“那你又何必這樣?”她有些搞不懂他接近她的目的了。
他看著她,目光閃爍,並不給答案。
秦莫堯嘆了口氣:“無論什麼理由,到此為止吧,我真的沒興趣陪你玩。”她也不想知道什麼理由,那對她來說都不重要,她只想儘快擺脫他。
曹辰峰看著她,面不改色,只是問:“為什麼?”
“我們並不相愛,難道不是嗎?”她索性把話說白了,主動為這段莫名其妙的“羅曼史”畫上句號。
事實上,無論從任何一方面來說,曹辰峰都是個非常不錯的朋友,也是她到利物浦之後第一個接近的人,只是無論他出於任何理由,她都冒不起這個風險,也壓根兒就不想冒。
那天之後,曹辰峰果然停止了送花,也很少再出現在她面前。秦莫堯有時候早上從房間裡出來,看到門前空空的地板,還有走廊另一頭緊閉的房門,會有一種就像做了一場夢的感覺,因為醒過來發現是夢,所以會長長地舒一口氣,卻又難免有些失落。
有時還會在圖書館遇上,他也還會坐在她旁邊看書,在她遇上麻煩的時候“好心”地給與幫助,卻到底保持了距離,跟她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