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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現出屋內的一桌一椅造型簡單實用而不華但卻給人匠心獨運的感覺。

定是非常奇怪的感覺因為一般情形下只有精巧華麗的東面才可以給人巧奪天上的印象。但偏是剛才室內似乎粗糙之極的一幾一榻甚至整間外表毫不起眼的茅寮細看下都給人一種「巧」的感覺一種大巧若拙的境界。

度心下震駭他精擅劍術。大凡宇宙間任何東西到了某一層次都有共通的境界。劍術最難是以拙勝巧看了這墨先生做出來的茅屋和几榻令他有悟於心。

一個寬大平和的聲音在他左側饗起道:「小兄復元得非常快。」

度全身一震轉側望一個粗衣赤腳的高大男子立在兩丈之外。這人來到這樣近的距離桓度仍不察覺心下自然驚駭。

這人年約四十面容厚古拙天庭廣闊一對眼睛深如大海露出智慧的光芒。雙手特別厚大有如慣於苦行的模樣。

桓度躬身為禮道:「某蒙難受傷得墨先生仗義施以妙手特來致謝。」

那墨先生淡淡一笑道:「我墨翟一生奔波各地這些日子來正思想著一兩個問題所以在此結廬而居湊巧碰上你之事也算有緣。」

度道:「先生世外高人某有幸遇上。」

墨翟道:「非也非也!本來我見你身負寶劍劍身血痕隱現本不想救你但見你一臉正義正值盛年又感可惜所以異日你若持劍為惡我必親手取你性命。」

這幾句話毫不客氣但這墨翟說出來自然有一種威嚴氣度令人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桓度心內升起一股怒人但旋又壓下。他出身富貴心高氣傲忍不住道:「某自問每一次出手殺人都是為了自保這世上弱肉強食如不能持劍衛道怎對得起天下蒼生。」

墨翟淡淡一笑度覺得這人渾身上下都給人有拙無華的感覺甚至一言一笑都寬大平和沒有過激的神態。

墨翟深深地望著桓度桓度也毫不示弱地回望只見他的眼光若如兩盞明燈照見桓度內心一切的憂傷喜樂。

墨翟道:「兄你若能真的持劍衛道確是可喜可賀。可是每一個人都有他的標準和道理所以大國的道便成為他們侵略小國的藉口大家族的道便成為欺凌小家族的理由。強者智者之壓迫愚者人與人的衝突實在於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有不同的標準和道理。」

頓了一頓墨翟續道:「現今諸國高舉的所謂禮儀其實充滿了矛盾、愚昧和自尋煩惱禮義與野人蠻族……其實只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分別。」

桓度自幼生長於貴族世家一向以來都信奉禮義的重要。所謂君臣父子倫常之道不禁出言反駁道:「禮義乃現今社會一切秩序的來源若無禮義我們不是返回禽獸的境界。」

墨翟正容道:「所謂禮義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殘殺一個人是死罪而在侵略的戰爭中殘殺成千上萬的人卻被獎賞?甚至歌頌?為什麼掠奪別人的寶物雞犬叫做盜賊而攫奪別人的城邑國家者卻叫做名將元勳?」桓度陷入沈思中這都是確確實實自有歷史以來每天都在生的事情但卻像呼吸那樣自然從無人提出來質疑。

墨翟繼續說:「為什麼大多數的民眾要節衣縮食甚至死於飢寒以供統治者窮奢極欲?為什麼不管其子孫如何兇殘統治的權柄要由一個家族世代延續下去?為什麼一個貴人死了要把活人殺了來陪葬?為什麼一條死的打要使貴室匱乏庶人傾家?為什麼一個人死了他的子孫在3年內要裝成哀毀骨立的樣子叫做守喪?這一切道德禮俗為的是什麼?」桓度沈吟不語良久才道:「先生所言人深省。」心想這些問題使人頭昏腦脹非是一時間能理解分析話題一轉問道:「先生初見某時如何知道某姓氏?」原來他一直沒有告訴祝姓夫婦他的真實姓名所以忍不住出言詢問。

墨翟仰天一笑第一次表現了豪雄之氣道:「要管天下事必須先知天下事公子現下名動荊楚在楚國令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