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下仍能縱橫無忌我怎可不知?」頓了一頓又道:「囊瓦現在邊界佈下天羅地網公子若要潛離楚境還需一番轉折。」
桓度覺得這墨翟一方面充滿哲人的智慧兼又神通廣大行事出人意表莫測高深不由生出敬服之心。
墨翟道:「囊瓦為禍天下我理應助你一臂之力從這裡往西行直抵黃寧山再折向北行步行3日可到東陵那處山巒重疊儘管囊瓦3頭六臂勢力也不能處處保持同樣強大可保公子安全逸去。」
桓度一聽便知可行連忙稱謝。兩人又談了一會桓度才告辭而去。
第二天桓度來訪時墨翟已人去屋空桓度不禁心下惘然這等獨立特行之士的確令人景仰桓度又在該地住了十多日直到完全復元這本依墨翟之言離開楚地。
桓度這一病恰好讓他避過一劫。原來囊瓦盡遣高手誓要將桓度擒殺但桓度延遲了出境的時間讓囊瓦的人空等一場白白進行了十多日的大搜尋卻徒勞無功。
可見世事塞翁失馬禍福難料。
經過了十多日不停賓士桓度終於遠離楚國抵達宋國的大邑睢陽。
睢陽在睢水之北交通便利因地向河谷土壤肥沃是宋國的府。國君的宮殿、臺榭、苑囿、府庫、諸神廟、祀土神的社、祀穀神的稷、卿大夫的邸第和外國使臣居住的的客館這些建都集中在城中央外面環著民家和墟市。睢陽城的墟市在廓門的大道旁。廓門外是護城河依賴一條吊橋以供出入入口處是一道可以升降的懸門日間有人把守夜間關閉。
桓度來至關門納了入城的稅錢才可以進入城內。這等過門課稅的慣例是當時國君的一大筆收入。
進城後車水馬龍非常繁盛熱鬧行人「金玉其實文錯其服」。這處地近魯國魯國以巧匠著名當世所以這裡的刺繡車制多由魯輸入極為文明桓度眼界大開心情較為舒暢。滅家毀族之恨讓愛給巫臣之苦舟車之勞無處容身之痛都暫且拋於腦後。
桓度置身這等文明城邑心下反而一片茫然身邊儘管人來人往桓度卻是斯人獨憔悴!天地好像只是孤獨地剩下他一個人。以往身在楚境腦中所想到的是便是逃往國外眼前有一明確目標。如今一旦身在宋境前路茫茫真不知何去何從。
如果不是身負血仇早痛苦得一劍自了。
忽地一陣嘈吵聲音從前面傳來街角處轉出一隊約二十人的宋兵由一隊長帶領在人群中搜尋似乎在追捕著某一些人。
其中一個小兵驀地看到牽馬而行的桓度神情一變立即貼近那隊長耳邊說話。桓度心中大感不妥那隊長霍地回過身來大喝道:「停步!」
霎時間桓度陷在重圍之內桓度立在當中雖然大惑不解依然是夷然不懼。
要知先是這裡遠離楚境囊瓦勢力難及況且宋國目下依附晉國沒有為楚國作爪牙的理由。那隊長說:「孫武!今日你插翼難飛了。」
桓度神情一愕道:「閣下可是錯認某為另一人。」
這次輪到那隊長一愕急忙從懷中探手取出了一張繪有人像的圖畫比對著看了一會才道:「細看又不太像而且你話帶楚音我們要找的卻是陳國人。得罪之處還請恕罪。」
桓度見此人謙恭有禮心有好感況且自己乃逃亡之身略一施禮牽馬離開。不遠處有間旅店桓度交代了照管馬兒進房大睡起來。
這一睡足有六個時辰醒來已是第二日的清晨。昨天的勞累一掃而空。桓度忽然遊興大動想起宋國供宋王祭稷神的宗廟規模龐大附近名勝林立聞名已久今天得此機緣不應放過。
桓度向旅店的人問明方向位置步行前往。當時宋國與魯國為鄰魯國雖是一個弱國受制於齊但它是列國中文化最高的。宗周的毀滅和成同在春秋時所經幾度內亂的破壞更增加魯在文化上的地位。所謂「周禮盡在魯矣」。說到物質文明魯國也是屈一指木工、繡工和織工在魯國都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