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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這和尚竟然得以修習風谷雪峰頂級術決‘摩訶四諦’,看來我那舊識是想將寺主之位傳給你執掌了。你修行不夠,言語狂妄,缺失佛支修仙士的禪力,卻能得到這樣的重視。”魔尊冷冷一笑,不屑的說:“風谷雪峰經過萬丈崖一戰,現在也還是人才凋零啊。”
就見魔尊身影微動,背後的赤紅長刀輕輕一晃,一道細若遊絲的紅芒一下將那串紅竹石的念珠擊成粉碎,那數行淡金色的經文隨即潰散,紅芒繼續朝前疾射,慧樹大驚失色,想起當日離開風谷雪峰時,寺主的交代:“若遇魔尊,立即使用舍利,施展‘摩訶四諦’,一擊既走!切記!”
伸手往懷裡一掏,驚慌的一摸,卻沒有摸到舍利,這才想起:那舍利已經用異獸靈筋穿著,掛在那山村少年的脖子上!
回頭朝林揚看去,苦笑了一下,那道紅芒已經裹繞到慧樹身上,紅芒一裹繞上,立即鑽進身體之中,倉促之下,慧樹迅速結印,卻再沒一點反應,一身的修為已經盡被那道紅芒束縛住。
“阿彌陀佛,哎,莫奈何。”慧樹輕聲悲嘆,腳下的黑魚失去了術力的駕御,恢復成那個深黑的小木魚直直的墜落下去。
月白的僧衣揚起,慧樹也朝下掉落。
“和尚,聖尊所言既是聖令,你自己不知好歹,就讓你好好感受感受‘白骨磨盤’和我血骨的‘煉骨術’!”血骨桀桀的笑著,祭起的白骨磨盤一下將慧樹收納其中。
此時白骨磨盤已經變得有一丈大小,淡淡的黑霧環繞,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懸浮在清泉派高樓之前。白骨摩擦,發出酸澀的碾磨聲。
血骨口中催動“煉骨術”,就見慧樹一寸寸緩緩的陷入白骨磨盤中,一股濃濃的肉沫血醬緩緩流出。然後被再飄散一圈被白骨磨盤吸入。殘虐的場景讓清泉派高樓前的諸人看得毛骨悚然。
由於修仙士的修為已經被那道入體的紅芒束縛,慧樹本身自修的禪力也大減,雙腿研磨掉後,終於忍耐不住,大聲慘號起來。
林揚看著那個白骨磨盤出現,心中已經湧起激盪的情緒,胸口的舍利迅速的閃動,但那些心底的事情就彷彿被巨石壓著的草芽,正奮力的往上拱。
感覺到身後林揚的呼吸變得急促,秦濤趕緊回身一把將林揚摟在懷裡。不讓林揚在看這慘不忍睹的景象。
“石磨轉了!???讓它停!???停吧。”林揚埋在秦濤懷裡,抽泣著輕聲喊叫,所有人都未察覺,這山村少年胸口的淡金色圓珠急促的閃動著,將林揚心中剛要騰起的東西又狠狠壓制下去。
痛徹心扉的慘號聲。血肉一寸寸磨碎的恐怖,讓高樓幾個還站立著的修仙士都慢慢的軟癱在地。馮洛臉色蒼白之極,壯健的身材拄著那柄錚亮的巨劍,渾身戰慄著,幾乎就要摔倒。
巨大的痛苦徹底摧毀慧樹的心智,慘號中開始夾帶哀求、開始咒罵。
這樣的語調灌入耳中,林揚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胸口的圓珠由於閃動太快,整顆圓珠已經完全泛在一圈淡淡的淡金色中,一道渾厚祥和的氣勁在林揚胸口迴旋,左臂上的赤紅印記彷如燃燒起來一般,強烈的灼熱感沿著手臂迅速的往胸口擴散,卻被那道渾厚祥和的氣勁阻擋在外。
極度的乾渴。彷如一具緊縮發皺的乾屍,迫切的需要鮮血澆上滋潤。
乾屍?鮮血?這兩個詞語就像之前的“女奴”一樣突尤的出現在林揚這個山村少年的腦海裡。
那個穿著寬大黑袈裟的乾瘦身影,同樣發著桀桀的冷笑,慢慢的從一片漆黑中走出來。
依舊緩緩的掀開那寬鬆黑布帽,布帽之下是一個清晰的骷髏一般的乾枯輪廓。慢慢的轉過臉來。
“哎!林揚!”秦濤搖動著呆愣的少年。一身冷汗的林揚一下驚醒,沒能看清那轉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