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血骨催動著白骨磨盤,已經將慧樹磨得只剩下一個神情猙獰、滿是血汙的光頭。
“啊???”在血骨的“煉骨術”下,若不是徹底的形神寂滅,都不會死去,這種無法用死亡擺脫的痛苦,讓所有人都看得觸目驚心,隨著慧樹最後一聲慘厲之極的悽叫,那個氣度恢弘的僧者完全消失,只留下濃烈的血腥氣隨風飄散。
那本來蒼白的“白骨磨盤”也染上一抹淡淡的血紅色。
磨盤緩緩轉動,在這令人悸動的威懾下,高樓前面癱倒和戰慄的一眾清泉派修仙士都面現絕望。
“全部誅殺。”魔尊隱在黑霧之後,淡淡的說出這四個字,黑霧開始劇烈翻滾。
那些魔宮煉魔者迅疾的駕御各種術器,射向高樓前的諸人。
濃烈的血腥味瀰漫。
白眉白鬚的老者強撐著,將藍光流轉的長劍往外一擋,一道疲軟的藍芒射出,無力的射向蜂擁而至的魔宮煉魔者,心中悲苦的想:“宗主隕落,清泉派留守的修仙士現在大半受創,難道清泉派要毀於今日。”
林揚看著迎面湧來的滾滾黑氣,心中那些翻騰的東西終於沒有抵過圓珠產生的渾厚祥和氣勁,漸漸的恢復平靜,左臂的灼熱感漸漸消失,圓珠也極緩的閃動,這樣氣勢洶洶的危機場面,身前的秦濤已經全身繃緊,緊張無比。林揚卻升騰起莫名的放鬆感。
“饒???”馮洛搖搖晃晃的扶著鋥亮的巨劍,神情崩潰一般的吐出一個字。
“哈哈,小友,魔尊的話都是魔令,不知道當日草屋之中你跟老夫說的話算不算魔令呢?”一個爽朗而微微沙啞的聲音,從白霧環繞的山間傳來。
“停手。”隱在黑霧後面的魔尊飄忽的聲音,失去一直維持的平靜,變得稍稍有些激動。
一個煉魔者的手中的陰森森的黑幡,已經籠罩住了一個癱倒在地,驚慌失措的青年修仙士。一聽魔尊的喝令,迅疾收手。
本來響起的驚恐尖叫和尖厲獰笑聲都嘎然而止。
林揚身側的秦濤雙手緊握長刀,明知在這些煉魔者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還是準備殊死一搏。心中已經打定拼死維護林揚的主意,卻見那些夾帶腥風黑霧煉魔者都一下停手,數十件在空中疾射的術器也都迅速被收回。
高樓前,清泉派修仙士以各種狼狽不堪的姿態,等待著被屠戮。煉魔者的突然停手,讓迎面的壓力頓減,也讓一眾修仙士感到茫然無措。
左臂的灼熱感減退後,胸口的淡金色圓珠也停止了閃爍,林揚拉著秦濤的黑甲,探出頭朝外看去。
清泉派高樓前的深淵上,依舊黑霧瀰漫,那些煉魔者都已經退回黑霧之中。
“恩主,你原來還在這世間。”魔尊的語調變得甚是欣喜。
“呵,小友,你可是希望我死去了。”那個爽朗而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許笑意回答,隨即又問:“小友,當日草屋之中,你可是跟我說過:若是我還在這個世間,你便不會動清泉派。這話可算得魔令?”
“當然算得,不然何以這麼多年,聖宮附近的修仙宗支都已經被滅盡,獨有清泉派得以留存。”魔尊飄忽的聲音裡充斥欣喜:“因為恩主,我一向不讓聖宮修者擅殺修仙士。今日到此實在是因為元極城狂妄修仙士,奪了聖宮‘聖印’。而這清泉派宗主竟然帶領數十個修仙士與聖宮對敵,接應聶雲霄。”
魔尊說完,停了一停,不見那個聲音回應,又說:“時過多年,我以為恩主已經飛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