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
窗邊,雲風奚看看這玉清月離去的背影,纖細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視線中,他卻仍是立在那兒,挺拔的身影如修竹青松。
“公孫暝去哪了?”
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回道:“他隱藏身份,提前進京,去了張御史的府上。”
“嗯。”雲風奚離開窗邊,神情毫無溫度:“雲休,你跟上清月,務必保護好她的安全,若是宮中出事,一切以她為重。”
“是!”雲休身影隨聲消失在房中,剛才的對話仿若只是幻覺一場。
宮中,靈飛公主單手撐起額頭,靜坐著,這時宮女來報:“公主,玉姑娘到了。”
“快請!”靈飛坐直了身子,眼中一掃剛才的疲憊無力,滿是期待,看見玉清月進來,忙下了位子,歡喜道:“玉姑娘不必行禮,快坐!”親自上前,帶著玉清月落座後,便直接坐到了玉清月的旁邊。
正在玉清月心下微疑,詫異這靈飛公主的熱情時,靈飛公主帶著些忐忑的說道:“我沒有提前和你說,直接讓你入宮,你不怪我吧?”
玉清月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靈飛公主,與白日的高貴不同,此時的她臉上帶著些不安,就像怕長輩責罰的小孩子,玉清月心中驚疑,卻仍是道:“清月不敢責怪公主。”
“那就好,”靈飛坐直了身子,笑道:“那我就叫你清月了。”
“好。”玉清月略一低頭道。
靈飛公主卻有些不滿地說道:“清月不必和我這般,今日請你來,是想讓你給我講講宮外的事情。”
“宮外的事情?”
“是啊。”靈飛公主嘆了口氣,“長這麼大,僅有的幾次出宮,都是帶著長長的儀仗,我想知道宮外平常百姓的的生活是什麼樣的。”眼神中帶著隱隱的崇拜看向玉清月:“聽說你武功很高,獨自行走江湖,你給我講講江湖的故事吧!”
玉清月心中暗歎,溫和道:“公主,所謂江湖不過是一種帶著些杜撰的說法罷了。”江湖不是超脫世俗的存在,不可能真正獨立而談。眼下,三國將亂,他們也勢必會被捲入其中。
“無礙,你隨便說說就好。”
玉清月見她堅持,便給她講一些民間流傳的話本故事,不過是尋常百姓聽熟了的趣事,在靈飛的耳中卻都那麼新奇。
天色已晚,靈飛公主意猶未盡,卻也知不好再久留她,只能不捨道:“來人,送清月出宮!”
玉清月略一欠身,跟著宮女離開。出了皇宮,玉清月獨自行在路上,當走到一寬敞無人之處時,眼神一動,“跟了這麼久,不累麼?”
她進宮時就感到了有人在跟著,本以為是靈飛公主派來的人控制她,沒想這人出宮時又跟了上來,比起那晚刺殺的八個人,這人的武功明顯高強許多。
漆黑的路上一片寂靜,並沒有人現身。玉清月取下玉笛,內力灌入其中,緊接著便如疾風般打了出去,只聽得一聲吸氣,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玉清月面前。
玉清月上下打量了幾眼,“誰派你來的?”這人身上沒有殺氣,沒有敵意,到底什麼來頭?
那人低垂著頭不語,轉身就想運起輕功離開,玉清月雙目輕眯,玉笛再次出手,身影靈巧的擋住了男子的去路。
黑衣男子看著抵住自己頸上要穴的玉笛,心中一嘆:主子讓自己來保護玉姑娘,是磕磣自己嗎?
感覺到那玉笛的勁道又多了幾分,黑衣男子只能坦誠道:“是主子派我來保護玉姑娘的。”
玉清月冷聲道:“你主子是誰?”
黑衣人抬頭看了眼玉清月,心中掙扎:就算自己不說,玉姑娘大概早晚也會知道吧。男子一咬牙,吐出幾個字。
雲風奚的院中,玉清月看著月光下身姿優雅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