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一番,終是出言道:“風奚,你為什麼派人跟著我?”
雲風奚微怔,眼中寒光閃過,卻對玉清月溫柔道:“靈飛公主雖是女子,但也是皇室中人,我怕你遇上麻煩,派他保護你。”
“但是你瞭解我的武功,而且朝廷不會這般明顯的行事,你……”
“清月,”雲風奚出言打斷了玉清月的話,“我知道你的武功高於我派去的人,但我只是想在你遇上困難時,有個人能接應你,我也能隨時知道你的情況。很抱歉,沒有提前和你說,如果你不喜歡,我不會再這樣做了,是我多事了。”如古壎一般低緩悠長的聲音圍繞著玉清月,帶著歉意和——幾絲委屈。
玉清月一默,抬起頭看向雲風奚。
只見他衣衫如雪,眉如神繪,眸若墨點,仿若高山之巔最無情最聖潔的雪,又如寒流清泚,然而此時身邊的落寞讓人心疼。風起,烏黑的長髮揚起,在玉清月的瞳中劃過優美的弧度,又輕輕的落回他略清瘦的肩頭。
月光溶溶下,他如青山翠巒中走出的方外之人,眼中卻帶著些黯淡和自嘲,碎玉清霜,本來淡然立於紅塵之外的人染上了些人氣,清冷又精緻的有些不真實的眉目微皺,讓人想放棄一切,只為抹去他眉間的憂傷。
一陣無聲後,“你早些休息。”雲風奚轉身要離開,卻感覺衣袖一沉。
☆、第四十章 驚疑!
“風奚,我沒說生你的氣。”玉清月有些無奈的攔住雲風奚,“我的意思是你大可不必如此,而且我這麼多年來,一人獨來獨往,已經習慣了。”
雲風奚回身,“可是現在我們身在京城,不得不防。”
玉清月笑著點點頭,接著見雲風奚仍是看著她,心中略有些侷促,“那個,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嗯。”雲風奚目送著玉清月出了院子,雲袖輕甩,轉身回屋。
第二日,藝鬥繼續,這次由天漠的人提出比試醫術,一個人被捆著帶上了臺子,“這人是從牢中提出的死犯,已經被下了某種藥物,你們兩國輪流診脈,誰能解了這毒,就算誰贏,若是兩國都不能解,就算我天漠贏。”
天漠的人說完便退到戰王身後,玉清月抬頭向臺上看去,她並不懂醫術,在她看來,那人面容如常人,並沒有什麼不同。此時,慕容涵接到太監傳的口諭,準備參加這場比試。
臺上,那人被捆著坐在椅子上,不知是因為生無可戀還是其他原因,情緒竟是毫無起伏,任慕容涵和烏周的大夫對他診斷。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轉眼半個時辰過去了,玉清月在臺下有些擔憂,此時兩人終於有所動作,執起一旁的筆,分別寫下各自的方子。
一旁等候的人迅速拿著方子下去熬藥,烏周的大夫悠哉哉的坐回椅子上,見慕容涵仍是立在原地思索著什麼,譏笑一聲,“小子,別想了,趁早認輸,找你們的皇帝去領罰吧。”
這死犯中的毒自己之前聽說過,雖未親眼見過,但也有過些研究,解毒的方子十分麻煩,不是誰都可以配出來的。
慕容涵聞言淡淡看了眼出言挑釁的人,並未理會,反而側身看向臺下的玉清月,微微點了點頭。玉清月心中鬆了口氣,看來慕容心中是有把握的,她之前擔心的就是慕容若是輸了的話,皇帝恐怕會就此事做文章,對慕容不利。
待宮女帶上湯藥時,有些犯難的看著慕容兩人,這試藥人只有一個,該先喂誰的藥才好?
“請。”慕容涵略一讓身,烏周的大夫大步上前,只當對方沒有把握,所以才讓他先試藥,心中狂喜,若是自己能讓這人解了毒,無論慕容涵的要有沒有用,都會算他贏,那自己便算立了功,回國之後少不了一番賞賜。
然而,那人卻在喝了藥之後,臉色忽然變得慘白,劇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