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前的一些案子收的款算到上個月裡的。
旁邊的一個實習律師丁今搖看完工資後也發出嘆息:“這工資都養不起我了……”
潘樂一聽,心裡也開始默算自己每日的打車費,不算不得了,自己住得遠,每天的打車費竟然連工資都抵不了。
丁今搖一通嘀咕完後,轉過頭,向潘樂使眼色:“誒,潘律你現在的工資有多少了啊?”
辦公室裡不宜討論工資,但潘樂看著她憧憬的神情,還是選擇自揭傷疤:“很少,車費也不夠。”
丁今搖不相信:“潘律你不要謙虛啊,我師父說你很厲害的。”
丁今搖是掛在簡紀辜名下的實習律師,上個月才進的律所,人長得不錯,看起來也機靈。
潘樂哂笑道:“我不厲害,畢業才兩年,開始執業沒多久,就是一個新人,和你差不多,每天愁案子。”
“那還是我更新,新得就像是個剛冒牙的小菜鳥,實習期都沒結束,幾天前,我整理證據時不仔細漏了一份證據還被我師父教訓了。”
“教訓了?”
“是啊,第一次見到他這麼兇。”
潘樂平日裡見著的簡紀辜都是溫和的模樣,一時也想象不出教訓人的樣子。
丁今搖想到什麼,感慨:“師父對潘律就不一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潘樂比較敏感。
“……沒有的事。”她下意識否認。
丁今搖衝她笑笑,篤定道:“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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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樂只得說:“我和他是同一個大學畢業的,他是我學長。”
“……真的嗎?”丁今搖不太相信。
“當然。”潘樂岔開話題:“幹活了,要不然工資都養不起人了。”
也許是她的“自揭傷疤”讓丁今搖覺得同病相憐,兩個人在接下來的上班時間又斷斷續續聊了一會,中午休息時便一同到下面的餐點湊了個套餐吃。
潘樂不得不感慨,女人之間的友誼就是來得這麼的突然。
下午時,簡紀辜在辦公室露面。
可能是上午剛和丁今搖聊過,潘樂見到他時免不了多看他一眼。
他和平常無異,與丁之搖吩咐幾句工作上的事,然後回辦公室,稱得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潘樂暗笑自己的工資都快養活不自己,竟然因為別人的一句八卦而心虛,只覺滑稽,不免自嘲一聲。
她繼續整理證據,真正到起訴平臺立案時,已是半個月後。
彼時,還未開庭,也還未從平臺獲得侵權人的身份資訊。
潘樂工作告一段落,尋了個空去銀行查自己的餘額。
如她所料,賬戶裡的錢所能動的並不多,僅有五萬多。
不過另一個銀行賬戶裡買了理財產品和定期存款,她查日期,覺得不太可能是彩禮。
而且小說中寫到,鄧霍與潘樂的結婚,並無彩禮和嫁妝。
爺爺倒是把傳家的手鐲和祖母綠戒指傳給了他們。
女手鐲,男戒指,承載著老人對新人的祝福。
當鄧霍垂眼親手將白玉手鐲給潘樂戴上時,那鄭重的模樣又讓當時的她難以自已。
即使他在結婚後讓律師另起一份合同,規定若是將來分手或離婚,手鐲作為傳家寶需還給鄧家,他可以適當補償她,具體賠償金額也沒個說明。
此刻,潘樂望著餘額,心想鄧霍居然如此吝嗇,但也無奈。
當晚回別墅,她翻找出手鐲給自己戴上。
潘樂不是行家,不懂看成色和質感,她戴著好奇的眼光去欣賞,看到最後,她僅憑直覺就覺得這凝脂般的手鐲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