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車,連秦王也不敢過問,你怕什麼呢?咱們豈能白收你一千兩銀子?”神劍孫立得意洋洋他說。
“老實說,四十車貨咱們只收你一千兩銀子,你還有什麼活好說?你是不是打算藉口恐怕有風險,而少帶銀子來?”石和尚怪眼中厲光倒閃:“告訴你,辦不到。老實說,除了孝敬上級的開銷,咱們沒有幾兩銀子入囊。”
“小可怎敢?”周福卑謙地欠身:“銀子已經帶來了,放在西字廳,大師可派人前往點收。不是小可不放心,而是這批貨數量不小,萬一被滿知縣扣留……”
“你放一百萬個心啦!即使孫護衛不出面押送,就憑東關:鎮稅站發給你們的稅單,你們就可平安運抵府城了。”
“可是,那是偽單,經不起……”
“你怎麼這樣羅嚏,誰敢來查你的貨?你不信任咱們的保證?”
“小的怎敢?一切拜託了。”
二更天,周福和俞祿帶了五分酒意,大搖大擺出了關中酒樓。兩個跟隨上前迎接主人,四人沿東關大街向西走,折入至八仙庵的橫街。街上,已不見行人。
兩個僕人並肩後跟,右面那人突然止步,左面那人一怔,剛扭頭回顧,脖子便被一隻大手扣住了。
周福走在右首,經過一家有門燈的大宅,嘀咕道:“四十輛貨車,咱們僅淨賺三百兩銀子,他們卻白賺一千兩,而我們卻要冒萬千風險。老俞,再這樣下去,恐怕這生意不能再做下去了。”
“不做?你說得真輕鬆。”俞祿憤憤他說:“他們就是利用咱們出面賺錢給他們,只要你我口頭上不謹慎,露出不做的任何口氣,他們就會設法來抄咱們的家了,你還不知道他們狠?咱們已騎虎難下,認啦!”
驀地,身後傳來了陰森刺耳的嗓音:“他們狠,你們也不是東西。”
兩人大驚,驚恐地轉身。身後不足八尺,站著馬弁打扮的林彥。他們的兩個跟隨,不知跑到何處去了。
“你………你是……”周福駭然問。
“不要問在下是誰,向你們討訊息。”
“你……你要問什麼訊息?”
“那些傢伙收到你的銀子之後,通常由誰保管?”
“我……”
“你如果不說,在下必定殺你滅口。”他兇狠他說。
“我……我說。石和尚是為首的人,銀子通常由他帶走,帶到他們分贓的地方。”
“在何處?”
“不知道。”
“石和尚佔據的家,不是在成德坊嗎?”
“他們很少在家裡分贓,怕奴婢們洩露訊息。”
“謝謝你的訊息。”他向後退走:“如果我是你,便不會透露口風,不然石和尚饒不了你,再見。”
聲落人動,三兩閃驀爾失蹤。兩人驚得屁滾尿流,一口氣奔出街口柵,像是見了鬼。
走狗們在府城各有私宅,除了白天或晚間當值之外,大部分時間花在私宅享福,女人奴婢俱全;有些人甚至把妻子兒女也帶來落戶了。
林彥舍了周福、愈祿,重回關中酒樓。
三更初,石和尚帶了兩名隨從,隨從各背了二個大背囊。後面,神劍孫立與兩名隨從警戒,六個人進了東門,沿東大街向西走。每條街口皆有柵門,閉柵後,人只能走為更夫專設的小門往來,不許平民百姓通行。但欽差府的走狗例外,守柵的不敢管。
經過十字街的鼓樓,樓角閃出一個黑影低聲問:“拿到了沒有?到何處?”
“拿到了,到易俗坊下處。”石和尚答。
接二連三出來四個人,跟在後面走。
他們口中的所謂下處,也就是暗中聚會的秘密站。走狗們各有各的小團體,各有各的下處,下處也就是商量定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