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白滲滲面具下,是一個大漢雄厚的嗓音。大國舅立即清楚,微微一笑道:“你是秦七!”
秦七卻不直接回答他,只是雙手一抱拳:“秦七也好,張三也罷。國舅爺無須多問,只要知道我是你要找的人就行。”
“說得好!”大國舅見這個人敢闖到自己宅子裡來,也佩服他膽量驚人。由此心中起了愛才之意,大國舅朗聲一笑道:“既然來了,請下來一述。難怪怕我請不起酒?”
秦七在院牆下也是哈哈大笑:“酒就不必了!我本泥土草根人,聽說國舅爺要請我的兄弟去吃牢飯,我不才,特來知會國舅爺一聲。天下泥土草根比珠玉多,我損一個兄弟,國舅爺損一根頭髮!”
大國舅也哈哈笑起來,手輕輕撫一下自己的髮絲:“你可知道晨掉髮晚長起。”秦七也大聲回道:“國舅爺可知道,萬物最終歸泥土!天底下最多,取之不盡用之不完的,是我輩這等泥土和草根。”
“說得好!”大國舅越發的愛才,翹一翹大拇指,再對院中擺好陣勢的家人道:“你們退下。”家人們猶豫不決:“國舅爺,這個人黌夜驟來,不是好意!”
秦七仰面,發出哈哈一陣狂笑。一伸手閃電一般取到一塊屋瓦在手,瓦剛到手就擲了出來。大國舅剛才看到,見屋瓦已到面門。他一低頭避了開來,聽到身後幾聲碎響,是屋瓦打在門柱上。還有幾片碎瓦,反激到大國舅背上。居然有幾點疼,大國舅忍著沒有動。
這一下子,秦七是表明自己不是朋友。起了心想收伏他的大國舅愣愣的仰面看著,一時之間所有的話,都被這片瓦給打得到一個字也想不起來。
“國舅爺是珠玉,珠玉當勤加拂拭保珠光。我們是泥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告辭了!”秦七說過,再雙手一抱拳。往後一個倒栽蔥就此倒下院牆。
院外也圍著有人,見他跳下來,大家一起上前。大國舅剛舉起手,就聽到外面“哎喲”連聲,全是自己家人的呼聲。大國舅苦笑一下,一隻手回身拂背上的痛處,舉起來的那隻手搖一搖道:“放他去吧。”
家人們剛答應著要出去傳話,突然手往上一指:“國舅爺一看。”院牆上又多了一個胖子,而跳下地的秦七重又返回院牆上。
兩個人都是胖子,身型都龐大。秦七是白紙糊一張面具,後來的胖子是黑紙糊一張面具。兩個人在月色中,一白一黑只透著兩個眼珠子出來,看起來都是可怖。
“你?”秦七問得陰沉沉,
“我。”回答的人也是寒滲滲。
秦七冷冷一笑:“你來為何?”
“為你。”回答的人是四平八穩,他回答過,轉身來黑紙面具臉對著地上的大國舅:“我為國舅爺留下他,給什麼賞賜!”
大國舅微笑,今天晚上倒有趣。來了一個飛賊,再來一個治飛賊的。他取下手上扳指,用用力氣拋了過去:“賞你!”
扳指在空中現出一條漂亮的拋物線,黑紙面具臉說一聲:“多謝。”就要來接。他身子一動,秦七也說一句:“是我的。”也飛身來搶。
兩個人此時看起來,象是黑白無常。
一聲龍吟,雪練也似的一把長劍出了鞘。大國舅更加的精神,瞪大眼睛來看:“好劍!”聽這聲音就不會錯。
“國舅爺,有人受傷了。”
龍吟劍光過後,兩個胖子皆不見蹤影,只有一滴滴鮮血順著屋瓦流下來,受傷的這個人,傷得還不輕。
秦七逃出丞相府,手捂著受傷的手臂。鮮血一滴滴從他手縫中流出來,秦七正在咒罵:“老子要你好看!”
而另一條街上陰暗外,黑臉面具的人對著手上晶瑩扳指看看,取下面上的面具露出他的本色來。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是一張大胖臉,五官被肉擠得到一處,容貌是極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