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部門,擔憂那些穢爛不堪聞的政治傾軋會侵入部隊,所以暗中交待李封密切觀察注意或者說防備這種異象。
這件看似很困難的囑託,對於李封來說非常簡單,因為他是費城李家的嫡孫,李在道主席的親生兒子,而眾所周知那片黑幕後方坐的男人正是李在道。
李封按照杜少卿的叮囑一直警惕盯著十七師,哪怕被派往海峽會戰區主持戰事後也沒有忘記這件事情。
當他確認新十七師不會上前線,軍方高層和調查部門應該沒有做任何手段後,他放鬆了下來,然後連綿戰事之末,有些愕然憤怒地收到新十七師NTR小隊叛變的訊息。
……
……
“這是一場意外,如果當時達文西肯老老實實接受審查,而不是選擇開槍還擊,那麼就不會有後面所有事情的發生。”
基地深處司令部昏暗房間裡,聯邦軍方總司令胡鏈將軍看著面前的年輕軍官,沉默片刻後繼續解釋道:“整件事情的過程你應該很清楚了,根據現場勘錄和口供,那次槍擊事件可能是走火,也可能是達文西等人的冷血謀殺。”
胡鈑將軍是前線最高長官,擁有最高權威和許可權,按道理他沒有任何必要向一名上校解釋這些事情,但因為對方特殊的身份,以及此時冷靜面容下隱藏的暴戾氣息,他不得不解釋。
李封薄唇微啟,聲音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走火和謀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但終究是死了人!”胡鏈將軍看著他的眼睛,揉了揉發悶的眉心,沉聲說道:“小眼睛戰鬥部隊和偵察班死了人,十七師NTR二號營地裡也死了人,然後達文西逃了!”
“逃兵和叛變依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青年軍官的聲音依舊平靜,任憑將軍努力想要分辯他的真實意圖,始終無法捕捉清楚。
胡鈑將軍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皺眉盯著他的臉,沉默很長時間後說道:“老七組那群兵匪的脾氣,部隊裡所有人都很清楚,還記不記得三年前白玉蘭是怎麼把東方的耳朵活生生割掉的?如果讓熊臨泉他們知道這次槍擊事件後,會做出怎樣的反應?他們肯定會亂來!”
“我是司令,我要為前線整個戰局考慮,我不可能把精神放在這種小事情上,我考慮的必須是整個部隊的穩定!”
“為了消滅所有不安定因素,為了不讓熊臨泉他們亂來,所以基地決定亂來,決定把叛變的罪名安在他們頭上?”
李封緩緩蹙眉看著桌後的將軍。
胡鏈將軍沉默了很長時間,回答道:“他們跟隨帝國太子還有帝國士兵一起行動,甚至對聯邦部隊發起了三次攻擊,司令部有充分證據證明他們已經背叛了聯邦。”
李封緊緊抿著薄薄的唇,蹙眉望著他長時間沉默。
胡鏈將軍望著他語重心長說道:“今天我和你的談話絕對不會有任何記錄,我剛才也沒有承認過任何事情,但我必須提醒你一點,現在首都星圖那邊很亂,總統先生和李主席受到的壓力太大,前線不能亂了。”
“小封,無論你和李主席之間有任何矛盾,但你終究是費城李家的子孫,你應該更自覺地維護聯邦部隊的正統性,像那些兵匪在我看來,根本沒有資格留在聯邦部隊,更沒有資格留在光榮的十七師裡。”
李封緩緩站起身來,將頸間的風紀扣認真繫好,望著桌後方的軍方大佬沉聲說道:“我確實是費城李家的人,但將軍你忘記了一件事情,祖父做為一名聯邦軍人,他絕對不會把任何一支聯邦部隊,包括十七師在內看成自己的私兵。”
“如果我那位父親向你表露過類似的意思,我只能說他直到今天大概也不明白祖父當年為什麼會歸隱湖畔,我只能說他根本沒有資格穿這一身軍裝。”